碑林故事|朱雀门——见证了天下一统的时刻、名副其实的“凯旋门”

朱雀门是唐长安城皇城的正南门,朱雀为中国传统文化中四象之一,上古四大神兽之一。根据五行学说,它是代表南方的神兽,代表的颜色是红色,代表的季节是夏季。关于朱雀,《梦溪笔谈》解释说:“四方取象,苍龙、白虎、朱雀、龟蛇。唯朱雀莫知何物,但鸟谓朱者,羽族赤而翔上,集必附木,此火之象也。谓之长离……或云,鸟即凤也。”据此可知,朱雀也就是“火凤凰”,司南方,所以皇城的南大门被称为朱雀门。

朱雀门建于隋初,于唐末长安城改造时被关闭。唐末战乱,时任佑国军节度使的韩建对长安城进行了改建,放弃了宫城和外郭城,只保留了皇城,而出于安全防卫的考虑,封闭了皇城的一些大门,直至 1000 多年后的 1986 年,朱雀门才重新开启。

如今的朱雀门已经不再担负门禁任务,而成为进出西安城墙的要道之一。但就是这座已经融入百姓日常生活的寻常城门,却是千年前备受世人瞩目的地方。我国自古以南为尊,帝王接见群臣时坐北朝南,所以南门就是城之中线、门之正门。隋唐时,皇帝常在这里举行庆典活动。

公元 589 年,当时还是晋王的杨广和大臣杨素率 50 万大军攻破建康(今江苏南京),俘获了陈后主陈叔宝,灭掉了陈国,结束了南北朝时期南北分裂局面,实现了天下一统。班师回朝之日,隋文帝杨坚“亲御朱雀门劳凯旋师”。朱雀门见证了天下一统的时刻,成为了中国名副其实的凯旋门,也由此拉开了隋唐繁华的序幕。

贞观三年(629 年)玄奘为了求得真经离开长安出凉州,经玉门关沿丝绸之路独自向西而行,途中历尽艰险,历时 4 年、穿越数十国,终于抵达天竺(今印度)那烂陀寺。贞观十九年,玄奘取经归来,带回了 657 部梵文佛经。唐太宗派宰相房玄龄迎接玄奘,迎接仪式就在朱雀门举行。当长安城内的百姓听说玄奘法师取回了真经,都兴奋地传递着这个消息,在朱雀门外 20 多里的道路上,围满了夹道欢迎的百姓。于是,朱雀门又一次见证了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

朱雀门的遗址已被城墙覆压,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西安唐城发掘队于1963 年在如今的朱雀门向东 50 米处探测到唐门洞遗址,门宽约 40 余米,门址的西部已破坏无存。唐代的城门大多开 3 个门洞,但根据承天门和明德门推测,朱雀门应开有 5 个门洞,因为朱雀门在皇城各门中的重要性首屈一指。那时的城楼建筑体量都很大,比现在西安城墙上的箭楼要大很多,作为皇城的正南门,朱雀门上一定也建有高大宏伟的门楼。只可惜缺乏详细的历史记载,实况已经无法得知了。

从唐长安城 108 坊的地图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朱雀门是皇城南城墙的正门,门下南北大街为全城的中央大街。明德门是整个长安城南城墙的正门,而两者之间的朱雀大街(亦称朱雀门街),是长安城的中轴线,同时也是长安城万年县与长安县东西分治的分界线。朱雀门至明德门外郭城段,称朱雀门大街。朱雀门至承天门皇城段,称承天门街。承天门街因其直通宫城内的太极宫,又称为“天街”。而朱雀门街也因是承天门街的延伸,是外城郭进入皇城再通向皇宫承天门的大街,同样被称为“天门街”或“天街”,史载街宽 155 米宽。元李好文《长安志图》载:“朱雀街亦 曰 天门街,南直明德门。”今天的我们只能从“天街小雨润如酥”和“天街夜色凉如水”的诗句中,去想象朱雀门绮丽的风姿了。

(来源:碑林区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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