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卜楞寺:融进血脉里的信仰

作为甘南地区曾经的政教中心,拉卜楞寺哲蚌寺色拉寺甘丹寺扎什伦布寺青海塔尔寺合称为国内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六大寺院,光是占地就有1000多亩。是一处非常宏大的寺庙。 “拉卜楞”是藏语中“拉章”的转音,意为佛宫所在之地。

与甘南地区的大部分庙宇一样,始建于清康熙年间(1709年)的拉卜楞寺也不是一处单独的庙宇,而是包含整整一片寺庙群建筑

这里所有的建筑均为红、黄两色,前殿供藏王松赞干布像,正殿悬有“慧觉寺”的巨型匾额,还有两座讲经坛以及藏经楼、印经院和数万件珍藏文物。除了18处佛寺和上万间僧舍,可容纳4000名喇嘛同时念经,在甘南、青海、西藏四川等地也都设有拉卜楞寺的子庙,总量甚至达到了108座。

别看300多年的历史年份不长,跟那些动辄千年的藏地古刹相比还是太年轻,可这并不能抹煞它作为藏地规模浩大的庙宇建筑之一的气势。按官方的说法,拉卜楞寺是格鲁派的最高学府,藏传佛教最完整的教学系统也保留在这里。

站在广场上举目四望,会发现这里的人大都习惯绕着白塔顺时行走。因为顺时是藏传佛教认可的方向,而逆行则为苯教。

在藏传佛教的造神传说中,万物起始于风,万字风轮顺着转动,宇宙运行和万物生长就有了原始的脉搏,信众们以一步一长头的方式赶到这里,无非是为了圆满心里最单纯的那份信仰。别管是穿着民族服装的老妇,还是头发乱成野草般的孩童,他们都像这里的一块块拼图,随便站在哪个地方,就有种完美的契合感。

拉卜楞寺能享有仅次于布达拉宫的尊崇地位,肯定是有足够充分的理由的。这里的晒佛仪式很壮观,这里的转经筒规模也很宏大,至于这里的辩经盛况,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其中的妙趣所在。

与汉地僧人不同的是,拉卜楞寺的喇嘛们在学习经论的过程中更强调交流的重要性。汉地僧侣们在学法过程中通常都是老师在坛上讲,学生们在下面听,听完自己回去思考,有不懂之处再去询问老师。

这种学习方式更多要靠个人的领悟能力, 至于学业精进了多少就不是外人能够了解的了。但是在藏地,除了认真听讲外,学生之间还需要就上课的内容互相问答,这就是所谓的辩经了。

大多数情况下,辩经活动都采用一对一的形式,一个站着问,一个坐着答,其余的同班同学就在周围坐成一圈观摩。不论是辩经的双方还是旁听的学生,没有人会在乎辩经的结果谁输谁赢,而是更多关注这一次的辩题到底要如何理解。一旦辩论结束,学生们都会回去翻阅相关的书籍,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在拉卜楞寺(包括其他藏传佛教寺院),辩经已经成为师生间增进知识、提高修为的唯一方式。每学完一部大论,或是在每年学期结束的时候,喇嘛们都必须参加辩经仪式,通过这种途径来证明自己已经学到了应该掌握的全部知识,具备了参加下一轮学习的资格。

一旦临近学成毕业, 喇嘛们就会迎来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次辩经, 也就是前后持续十天之久的“大辩经”了。在这段时间里, 即将毕业的喇嘛必须接受来自各个年级的学生们的考问, 也必须对各个年级需要掌握的知识做出全方位的论答。这就等于是通过一次辩经对全校师生作一次全面的知识汇报,只有合格后才能被准许毕业。

在拉扑楞寺外围,随处可见一排排的转经筒,环绕着整个寺院,据说有1700个之多,一圈下来足足7里地那么长。

都说经筒一转就能转去今生的苦难,转来下一世的幸福,站在一个个次第排开的金色转经筒前,每个人都会轻易地投入其中,陪伴自己的,只有同样风尘仆仆的那些身影,回荡在耳边的长号角,和经筒在转动过程中发出的嘎吱声。

就连《天下无贼》也曾经在这条转经长廊里取景,电影上映后,自然引得更多人慕名而来。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很“大方”,一掷千金更是家常便饭,至于有几个怀揣着虔诚与信仰,就不得而知了。

世代定居在此的大部分藏民,生活水平多数都很寒酸,只能在佛前拿出一两元供养钱的比比皆是。每每晒佛仪式上有活佛念经时撒下的米,等到仪式结束后都会有藏民俯身在地上,一粒粒认真地捡拾着。就是这些心思单纯的藏族人,愿意把几乎所有的个人收入捐献给寺庙,哪怕在新时代里这已不再是必须履行的义务,他们依旧选择这样去做,不是要坚持什么,而是对信仰的虔诚在支配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也许只有如此单纯质朴的心灵,才能装得下这片广阔无垠的蓝天和草原,才能承担起世间的种种苦难,才能追得上吹过玛尼堆的那些醒世真言。对他们而言,这里就是独立在现代生活外的又一个世界,不需要他人去理解去懂得。

这是信仰带给人的力量,看不见、摸不着,看似虚无缥缈却又无比坚定,这种情感深深扎根在这些高原民族的思维惯式里,绵延至今,始终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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