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年,回溯重走四方面军长征路全程(追随父亲脚步)〔下〕

〔2014年6月12日,我们踏上重走父亲长征路的行程。谨以此文,纪念我们重走红四方面军长征路暨父亲长征路全程的成功之举。〕

史载,红四方面军长征路始于强渡嘉陵江,于1935年3月开始长征,从川陕苏区出发,走过了川(包括当时的西康省)、青、甘三省,于1936年10月到达甘肃会宁结束长征,行程不少于一万里(下图),是路线最曲折(经历了西进、北上、南下、再北上)的、途中进行战斗规模最大的队伍。

〔续中〕

我们回到班佑向东,到达巴西乡,找到了巴西会议遗址也即班佑寺院遗址。

我们到达巴西牙弄路口。在这个岔路口竖立着三个石碑,分别是:“巴西会议(阿西牙弄紧急会议)会址及周恩来旧居”、“阿西牙弄三军(团)十三团警戒遗址”、“包座战役牙弄路口战斗遗址”。

在阿西茸牙弄村里,一座老院子门口立着“周恩来旧居及巴西会议(中共中央政治局非正式会议)会址”水泥碑。这是政治局委员们召开紧急会议、要星夜单独北上的地点,此后,一、四方面军分道扬镳(中共中央率领一、三军单独北上,其中包括了四方面军已调拨给一、三军的数千人)。

继续东行,我们来到潘州古城。如今的松潘县城是古“松州城”,而这里是古“潘州城”,“松潘”二字即原为松州、潘州的合称。“不到潘州古城,不算到若尔盖”。潘州古城虽已衰败,红军走出草地后进行的包座战役就是在这里酝酿和指挥的。

在包座战役大胜无虞后,右路军前敌总指挥部(徐向前率领)从巴西班佑寺搬来潘州古城,驻地在此。如今,古城里当年红军右路军前敌指挥部驻扎的房子也已荡然无存,求吉潘州前敌总指挥部遗址就在现任村长家后院的一片小菜园子里,地里土豆长势旺盛,菜园子旁还码着一堆劈柴。庆幸的是县政府在这处遗址旁立下了纪念碑

我们到达钦多路口。路口的纪念碑是“中国工农红军三大主力行军路线首次汇聚点”。石碑的碑文简介:求吉钦多位于川甘古道的咽喉部位,地处阿西河与包座河的交汇点。1935年9月5日,一方面军(林彪军团)从巴西经求吉钦多探路北上;次年7月底,从甘孜过来的二、四方面军分三个纵队过完草地到达求吉一线。其中左纵队由朱德、张国焘率领,经巴西方面到钦多;中纵队由徐向前率领,经上下包座到钦多;右纵队由董振堂率领经上下包座到钦多。三个纵队汇聚求吉一线后先后出川北上;中国工农红军三大主力在南方8省历经征战,其行军路线首次汇聚于求吉钦多。

我们从钦多路口进入当年的包座战场,虽然道路艰难,但我们一定要去看看四方面军大胜国民党胡宗南部的战场。

继续向东去求吉,远远看见前方山头竖立着高大的塑像,用长焦镜头拍摄,看出是三位红军携手并肩,纪念红军三大主力经过此地(三军同道),碑题是“红軍精神萬萬岁”。藏族老乡们说,纪念碑建好不久。

求吉村北边有多处遗迹遗址:包座战役求吉寺战斗遗址、求吉寺中共西北局会议遗址、王友钧烈士(求吉寺战斗中牺牲的红十师师长)墓、求吉寺烈士墓。一条水泥路面小道把我们引到了一片废墟前,这里就是古刹求吉寺遗址。求吉寺是萨迦寺院,也曾是茶马古道的重要驿所,现在只剩下残垣断壁了。以往红军文献中也将“求吉寺”称作“救济寺”。废墟前立着两个纪念碑。

王友钧烈士(攻打求吉寺战斗中牺牲的红十师师长)墓也在求吉,我们向他致军礼。

自求吉乡沿着求吉河、达拉沟向北,去往甘南。经过高吉(俄界),是藏族居住的小村,这里有俄界会议的旧址。中央红军单独北上途中,中央政治局在此也召开了会议。

在俄界这里,中共中央对没有北上的一、四方面军同志们发出《为执行北上抗日告同志书》里,最后一句是“你们应该坚决拥护中央的战略方针,迅速北上,创造川陕甘新苏区去!”党中央负责人张闻天在俄界作了《关于张国焘的错误》的报告。

再往北走,从四川进入甘肃(甘南),远远就能看见公路边褚红色的纪念碑,那是“茨日那毛主席旧居”的标志。我们和在这里举行入党宣誓活动的中学校老师们合影,他们中多半是藏族新党员。

腊子口,不用多说,中央红军长征途中第一次攻克,红二、四方面军会合后,四方面军第三十军第八十八师百里奔袭再一次攻克。

我们在腊子口战役纪念馆前,借用纪念馆的旗帜秀了一把。

哈达铺,红一、四、二方面军先后经过这里。我懵懵懂懂地把车开到了“红军长征第一街”(步行街)上,赶紧在“哈达铺报纸定方向”的哈达铺邮政代办所旧址门前拍照。这里特别标明:大公报发现地。

我们到岷县葛家大院,院门口挂牌“中共中央西北局岷州会议纪念馆”,也是红军总司令部旧址。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部曾驻在这里达57日之久,著名的“中共西北局岷州会议”也于1936年9月16日至18日在这里召开,纠正了张国焘的错误路线,为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奠定了基础。

在榜罗镇,我向榜罗镇会议纪念馆的负责人赠送“重走长征路书法条幅。

我们到达通渭县城里的文庙街小学,校园的院子里最醒目的就是《七律·长征》诗碑,诗碑旁的不锈钢铭牌上写“毛泽东同志首次朗诵《七律·长征》的地方”。

最后,我们到达会宁县城(会师镇),红军三大主力会师的标志地。在红军会宁会师纪念园里多来几张照片。

在我们姐弟三人重走父亲长征路的最后,是会师纪念园(旧址)管理处的负责同志向我们赠送了资料,然后他和专门给我们讲解的工作人员一起与我们合影。至此,我们姐弟胜利完成了重走红四方面军长征路全程的任务!

我们以重走长征路的历程,并以此文,做为对我们的父辈最好的追忆和怀念!

最后这张老照片,是我们父母在新四军军部时的合影。父亲田长华是四川安岳人,母亲郑铁鹰是福建漳州人。当年毛委员(毛泽东)率军攻克漳州后,许多热血青年参加了革命。受此影响,我母亲也参加了革命,虽然她没有赶上长征。在长征胜利后的抗日战争中,我们父母走到了一起,他们生死与共、荣辱不分,携手走完了革命的一生。

2015年、2017年,我们寻访新四军军部的十年历程,再次追寻父母亲的光辉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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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继2014年6月重走红四方面军长征路之后,我一发不可收,一次次计划,一次次准备,一次次上路,在三年多时间里,又相继重走中央红军(红一方面军)、红二十五军、红二方面军的长征路。因此,我成为走过红军四支长征队伍的长征路全程的人,长征路累计全程达65000里(六万五千里)。这四支红军队伍的长征路线图如下,经过了当今的15个省市自治区(闽、赣、粤、湘、鄂、桂、黔、滇、川、渝、豫、青、甘、宁、陕)。

〔重走中央红军/红一方面军长征路路线和起始点〕

〔重走红二方面军长征路路线和起始点〕

〔重走红四方面军长征路路线和起始点〕

〔重走红二十五军长征路路线和起始点〕

我的四次重走,累计行驶43000多公里,为此,我获得了“大世界基尼斯之最”的“自驾重走长征路里程之最(累计)”的纪录。

由于长征路线大部分现今仍然处于不发达、欠发达地区,尽管现今的条件比起红军当年长征不知好过多少,但自驾和行走起来仍然不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高海拔地带的缺氧、寒冷、干燥造成不少麻烦。“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比比革命老前辈”,我一直用这个口号激励自己,一路上想着父母亲期待、鼓励的目光,在长征路上奋力前行!

像红军长征一步步地走那样,我一段一段路行驶;路到尽头了,就徒步一步一步走;按照计划一站一站地走过了长征路上15个省市自治区的约300个县境,走过了长征路上的近500处红军驻地、战斗地、会议地、整编地……。一次次重走,一次次收获,我携带的旗帜上盖满了长征沿途地点的几百个印章。

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走过了长征路,我下决心把走过的历程写成书。于是,我一笔笔地写作、一幅幅图制作,最终完成了200余万字、配图4130余幅的图文并茂的《重走长征路》巨著(全套5本)。出版后两年多时间,20000余本书售罄,这对我是最大的奖励!

回顾重走长征路,我深刻的体会——一次走过,一生难忘!长征精神永存!

毛主席在1970年时曾说:我希望你们或组织更多一点儿人沿着二万五千里长征走一趟!目的就是教育,知道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烈士的流血牺牲得来的。

有条件的同志们,都来走长征路吧!

〔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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