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恸马阻岭

马止岭

“马阻岭,就在廖叶洞啊!廖叶洞人叫马止岭,”龙山县召市镇党委委员、武装部长陈光裕向笔者介绍说。

知道意图后,陈光裕随即与辽叶村的负责人进行了沟通,请村里配合调查,让廖叶洞的红色故事重现人间。

从新寨窝到廖叶洞要经过岩叉河绝壁公路和多龙坪。

多龙坪三面环山,桥上科、马鞍子、牛洞堡、岩脚堡、寨堡三面兀立,天鹅抱蛋屹立坪中。岩叉河绕西而去,东侧的凹槽直抵瓦房。

笔者向李永万了解马止岭战斗情况

在多龙坪,与正在砍包谷杆的辽叶村原支书李永万聊起了马止岭:“周矮子坐镇天楂口,在上面架设了7挺机枪。在大镜山上布置了重兵,设置了重火力。在新寨窝、新寨坳、庙坪一线的官道上装满了警铃。同时,在城山堡、大堡山、牛洞堡、天鹅抱蛋上修建了碉堡。如今,上面的碉堡痕迹都好明显。马阻岭战斗发生在廖在叶洞而不是在马止岭上。”

马止岭,在红军的回忆里和历史文献中叫马阻岭,位于龙山县召市镇辽叶村廖叶洞西侧,为可立坡的东向坡。马止岭,意思是马到岭前止步的意思,可见其险要程度。1861年12月,石达开欲率军从马止岭翻越可立坡入鄂。当马行至岭脊时,坐骑惊悸不敢上岭行走而改道龙潭岩而名。

从2007年起,笔者就在追寻马止岭战场遗址,在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红色文物专项普查、招头寨战斗调查等专项田野调查中也未发现马阻岭的蛛丝马迹。在这个追寻中,很多人误把桂塘马鬃岭当作马止岭,用马鬃岭剿匪战斗等同马止岭红色战斗。马鬃岭在南,这与文献记载和红军回忆录中马阻岭在招头寨北的记载大相径庭。廖叶洞,三面环山。南面是自西向东分布的马止岭、天楂口、新寨坳、大镜山、桥上科等岭山坳堡系,东面为城山堡、大堡山山系,西面为可立坡大山,北面是辽叶U型谷。谷中的溪叫廖叶溪,自北向南奔流。辽叶溪在廖叶洞段叫张家河、岩叉河,在兴平村新寨窝以下叫半溪。

春日艳阳,气温炙热。

正午时分,在辽叶村警彭正发的陪同下走进了马止岭战场遗址。彭正发说,他不是廖叶洞人,原来住龙潭河。以前上可立坡经常从马止岭过路。马止岭战斗他是第一次听讲。

在路上,遇到了69岁冯家友老人,他告诉我们,这里叫庙坪,上面是万德山(挖断山)、烂死堡、马止岭、易家湾槽。

在这个春夏交替的季节,25℃的气温,热浪翻滚,虫伏鸟隐。30—50度的岭坡,让人内外交困。

30分钟后,彭正发指着正前方的山岭说,那是马止岭。

只见Λ形岭脊猛的下沉,接着向上蜿蜒起伏,岭尾直插入可立坡。

“部队进到廖叶洞,此处有敌碉堡封锁,右边是无法攀越的悬岩绝壁,左边是高耸入云的马阻岭,部队处于进退维谷的困境,”老红军、原四川军区司令员彭湘臣在《红十八师突围长征》中的回忆,马阻岭让人望而生畏。

来到马止岭前,老红军回忆里的意境还是要体验的。何况是“十年磨一剑”的结果。机可再来,但时不我待。于是叫停气喘吁吁的同伴在原地等待,在烈日的陪同下,笔者向马止岭深处颤颤走去。

马止岭孤岭兀立,岭呈W形,中间低,两端高,整体西高东低。路不盈尺,岭脊起伏,蜿蜒盘旋。两侧岭崖坡度85度左右,直插崖底,崖深60余米。岭脊灌木草芥丛生,荆棘横行。崖壁长少量灌木,一眼极底,凶险异常。行在马止岭上,目敛步惊,身悸心颤。岭孤径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

马止岭周边地形

站在马止岭最高处极目远望,廖叶洞洼地美轮美奂,首招官道南北纵横。南挑召市盆地,北通龙凤盆地的辽叶U形谷尽收眼底。在新寨窝和廖叶洞交接处突地岭山矗立,马止岭、天楂口、新寨坳、大镜山、桥上科、马鞍子东西横亘,割断辽叶U形谷,阻断了首招官道。首招官道在这里不得不降尊屈就,伏腹称臣。

茨岩塘保卫战后即1935年11月26日,湘鄂川黔特委决定以大灵山、桂英山为中心,依托龙山桑植宣恩三县交界的大山,利用原始次森林做掩护与10万国民党军周旋,寻机突围。期间,南下隆头后又北返茨岩塘。

27日,到达辰溪、浦市、溆浦新化蓝山锡矿山等湘中一带的红六军团向红十八师发出了“立即突围、保存实力”的电令。根据敌情和自身力量,中共湘鄂川黔特区委员会决定择机突围。

12月3日,红十八师再次收到红六军团要求突围的电令。8日,湘鄂川黔特委决定率部突围,欲去湖北鹤峰

当晚,红十八师师直、第五十二团、五十三团共3200多人及苏区群众3000余人,在师长兼政委张振坤、参谋长刘风、政治部主任李信的带领下分两路撤出茨岩塘先后向东突围。

这时,根据地外围国民党已集结了6个纵队130多万人的军队。而在茨岩塘周边,因红十八师向鹤峰、保靖、招头寨方向的佯动,让湘军撤防沅、澧防线迎战。这让红二、六军团有机可乘,趁沅、澧防线空虚,迅速突破了湘军防线,直插湘中。红二、六军团主力的突围,让蒋介石恼羞成怒,严令陶广、徐源泉、郭汝栋纵队约10万人向茨岩塘的红十八师发起疯狂进攻。

茨岩塘一下子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形势万分危急。

茨岩塘是苏区中心的中心,军团机关、地方党政机关和红军医院、兵工厂、被服厂都设在这里,军民鱼水一家亲。老百姓一听说红军要撤离苏区,悲从心起,一是难舍红军,二是怕红军撤离后重返苏区的土豪劣绅的打击报复,都要舍弃家室,丢弃财产与红军一起突围。

不管情况怎样,面对老百姓情真意切的诉求,张振坤等红军将士实在无法说“不”。

“当时,红十八师有3000余人,包括一部分地方党政机关的同志,真正能作战的部队不过2000多人,枪支弹药又少,平均每支枪不到40发子弹,粮食等物质根本得不到补给,又是孤军作战。而敌人的兵力比我们10倍还要多,武器装备精良,弹药充足,其他物质补给充足,双方各种因素的对比都很悬殊,敌方占绝对优势,”老红军、原红十八师地五十二团政委刘诚达在《转战湘鄂川黔边的日日夜夜》中的回忆描述了红十八师突围前的现状。

红十八师只有五十二团、五十三团两个建制团。由刘风任团长,余立金任政委,苏鳌任参谋长的红五十三团是红十八师的主力团,有兵力1200余人,战斗力强,有战斗经验。由樊笑竺任团长,魏成德任参谋长,刘诚达任政委的红五十二团是由原湘鄂独立团、龙山独立营及县区游击队合编而成的,有兵员2000余人,只有战斗热情,缺乏战斗经验。为此,红五十二团为了增强战斗力,提高战斗经验,制定了“怕居功骄傲,怕不求进步,怕违反纪律,怕脱离群众”的“四怕”和“不怕强大敌人,不怕险恶环境,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的“四不怕”的口号来激励战士们的斗志。

东进过程中,一有战斗打响,老百姓就扶老携幼,惊恐不已,局面乱混不堪。6200余的大部队在敌人封锁线的缝隙中行军实在是极不利于红十八师的突围行动,老百姓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为改变这一局面,到桑植上河溪后,张振坤毅然命令部队隐蔽集结,进行整顿,由临时成立的战时宣传队向随军群众做解释工作。群众明白随军行动的危害后,其中的青年火线参了军,老弱妇孺一部分就地投靠了亲戚,一部分返回了家乡。

这样,即恢复了部队机动作战的能力,又妥善的安置了群众,避免了一场有可能发生的毁灭性灾难。

随后,红十八师实施北突计划,欲经五道水插到鄂境鹤峰太平镇到五峰去。但在桑植苦竹坪遭到鄂敌徐源泉部张万兴旅的伏击,部队伤亡较大,转而南下。途中在两河口遭到孙连仲6个团的拦截,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部队伤亡惨重,但跳出了敌人包围圈,来到了永顺龙家寨休整。

这时,张振坤根据侦查员侦知的情报,孙连仲、陶广、朱培德、陈渠珍部和朱际凯、周燮卿地方武装以及重返的土豪劣绅的民团、土匪共约四五万人的兵力将红十八师包围在了龙家寨。根据这个情报,张振坤决定“调虎离山”,实施北返计划。

一路上,红十八师昼行夜伏。弃官道,走小路。穿深山,越枯林。面对强敌,张振坤决定部队夜行昼伏,甩开敌人。决定第二次南出北返。于12月18日从龙家寨返回到龙山马蹄寨。翻灵姑山,过白腊河,在洗车河与何有松团激战,毙第营长一名,后宿木友、细砂坪。再经红岩溪、栈行上洛塔界易家岩口。23日子夜抵达洛塔界岩南坪隘口。在隘口张振坤作了闯关动员:“同志们,掩护军团主力突围是我们的重大任务,大家要记住任弼时政委那句‘奋勇冒险男儿事’的名言。前面就是国民党马止岭封锁线,拿出奋勇冒险的精神,穿过封锁线,与主力会师”

洛塔界,是召市高山岩溶盆地与洛塔喀斯特台地的分野。东向坡度平缓,石林嶙峋。西向岩壁如削,崖陡兀立。易家岩、观音岩、岩南坪、梯子岩、刀背岩,由北而南矗立在洛塔界首

岩南坪又叫陈家湾上岩,岩壁直立,壁白如云。洛塔界-坪溪古路从崖壁上穿过,人行云端,险象环生。

凌晨一点,红十八师从岩南坪下山,经瓦房坪溪、窑场、新拱桥、干溪河、他沙湖、小湖塘、多龙坪来到了廖叶洞,向国民党在湘境的最后一道封锁线廖叶洞逼近。

“红军是从洛塔界岩南坪下来的,从瓦房坪溪到廖叶洞的,从庙坪、万德山上的马止岭,经易家湾槽、五马井、杨家寨,下拖木槽到湾塘岩坝到湖北的。因马止岭太险,红军骡马队是从月亮口上可立坡的,”67岁的李永万说,“从多龙坪到廖叶洞只有一条路,就是在岩脚堡、寨堡之间的坳上。红军在庙坪死了好多人,廖叶洞人把他们都埋了。埋在岩叉河粑粑厂的就有二十多个。解放后,老百姓在那里挖出了好多红军遗骨。”

红十八师经过东进,北突,南下,北返,到廖叶洞时兵力由开始突围时的3200余人折损到2000余人。

红十八师廖叶洞庙坪战斗遗址

民国时,廖叶洞是招头寨进出龙山县城的必经之地。从招头寨出发,经半溪沟、新寨窝、新寨坳、廖叶洞、半坪、龙潭岩、芭蕉坨、桐木坳、殷家坳、强盗沟,就到了龙山县城。而横旦在新寨窝、廖叶洞之间的马止岭、天楂口、新寨坳、大镜山、桥上科、马鞍子岭系成了白军固守首招官道的天然屏障。

红十八师向南佯动后,蒋介石调陶广纵队南下“追剿”,原本由六十二师钟光仁部驻守的招头寨—马止岭防线改由湘军新编三十四师周燮卿旅和鄂军三十八旅驻防。而马止岭防线是国民党防止红军入鄂进川的重要关隘,它象卡子一样卡在辽叶U型谷的中段。

周燮卿与潘善斋商议后,决定由三十八旅驻防招头寨,由周燮卿旅驻防马止岭一线。

周矮子来到廖叶洞后,见新寨窝、多龙坪、廖叶洞地形奇特,周围山岭绵延,属于典型的喀斯特岩溶洼地地貌。特别是新寨窝与廖叶洞之间,马止岭、天楂口、新寨坳、大镜山、桥上科、马鞍子岭系居中耸立,东西横亘,割断了辽叶U形谷,割断了首招官道。同时,岩叉河谷深壁险,飞鸟难渡。在这里,红军南来北往要经过新寨坳口,东进西出要飞越马止岭绝径,是个设伏、截击、阻击的好战场。周矮子一边观察一边思量着如何在这一带构筑工事。

为卡住红军东进西出、南来北往的关口,周矮子亲自驻防天楂口,在天楂口台地南、北、东三面架设了7挺机枪,安置三门钢炮。在大镜山、桥上科堡头布置了重火力。在新寨窝、新寨坳、庙坪的官道上安装了许多警示铃,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铃声四起,警报频传。

根据侦查员报告的情报和从老百姓那里得来的情况,张振坤对廖叶洞的布防一目了然。但在“前有伏敌堵截,后有追兵‘追剿’”的情况下,张振坤毅然作出决定,命令先头部队红五十三团和师部先强行通过廖叶洞,伺机登越马止岭。张振坤告诉红军将士,廖叶洞危机重重,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否则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时至隆冬,在夜色的笼罩下,廖叶洞漆黑无垠,分不清沟溪岭堡,村寨树木山头。

这时,已经过四昼夜急行军的红军将士已疲惫至极,饥寒交迫。但为了顺利通过廖叶洞防线,将士们牙关一咬,迈动沉重脚步,小心翼翼的向廖叶洞防区移动,强登马止岭,向可立坡进军。

红十八师廖叶洞支持遗址

由于马止岭地形险要,岭脊仅能容一个人通过,又加上将士们疲惫困乏,再加上隆冬夜黑,行军速度非常缓慢。

岭堡上,周矮子和部属们正酣然大睡正做着春秋大梦。

岭堡下,红军将士正悄无声息的越过廖叶洞生死防线。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天刚麻麻亮,天楂口上的敌人发现了红军,惊叫:“红军来了,山下有红军。”被惊醒的周矮子慌忙从榻上跳起,口中骂骂咧咧,下令开枪射击。一时间,迫击炮、重机枪、机关枪等射向正在行军的红军。

子弹碰触到官道上的警铃,铃声四起。随即,驻扎在廖叶洞各个岭堡上的白军同时开火。瞬间,廖叶洞枪声大作,罪恶的子弹铺天盖地的射向红军的身躯。在多龙坪、岩叉河、庙坪,一个个红军将士应声而倒,廖叶洞瞬间成了周矮子的屠宰场,红军的鲜血顺着缓坡流入了岩叉河。

张振坤命令机枪手占据有利位置还击,掩护师部、五十三团余下的将士通过。同时,指挥骡马队从廖叶洞的月亮口抄小径朝可立坡攀爬。

这时,已到廖叶洞、多龙坪、小湖塘一线的红五十二团被周燮卿部截成三段。战士们瞬间成了笼中鸟,砧上肉,在枪炮中纷纷倒地牺牲,鲜血染红了黑土地。

白军在岭堡,居高临下射击。红五十二团的战士在廖叶洞、多龙坪、小湖塘喀斯特洼地寻到临时掩体由下而上奋力还击。在廖叶洞的樊笑竺、魏成德、刘诚达看到部队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临危不惧,命令多龙坪、小湖塘的红军向东撤,绕道追赶主力红军。在廖叶洞的红军向北移动,伺机攀爬可立坡追赶红五十三团。

上午9时,师部和红五十三团已冲上可立坡。

可立坡上漫山遍野的红彤彤的火棘在朝阳辉映下熠熠闪亮。这种小野果,土家俗称“救兵粮”,土家语叫“百掐布里”。

战士们顿时疲劳尽消,一些战士不顾伤痛争食起“救兵粮”来强慰饥渴。

张振坤、刘风、李信、余立金、苏鳌看见战士们如饥似渴的抢食“救兵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回望来的路,除了坡下的枪炮声,路上鸟无一人。才知红五十二团还没有跟上来,急令师直和五十三团战士们停止前进就地休息。一听到休息命令,精疲力竭的战士们瞬间歪倒在地,酣然而眠。

张振坤立即派出侦察员和小分队下可立坡侦查和接应红五十二团。

山有多高,水有多高。一个红军战士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泉眼,战士们兴奋得一拥而上,饮甘露,消疲困。

在附近山坳中有一间小茅屋里住着爷孙三人。老人的儿子抓了壮丁,儿媳妇被土匪抓去后自尽而亡。为保两个孙儿,老人就带着孙儿躲上了远离人间烟火的可立坡开荒种地,并建了这个避难所。

见红军来了,坐在屋前的老人和孙儿颤巍巍的躲进屋里。通过交流,老人知道红军是为贫苦人打天下的部队后,就走出来请红军休息。听闻红军战士的现状后,老人急忙把藏在家中的几袋包谷拿出来送给红军。供给部的战士把2块光洋送给老人,作为购买包谷的费用,老人坚决不要。战士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是红军的规矩,请您收下吧。”老人实在没法,流着泪捧着光洋说:“红军是好人啦,这样的队伍我第一次看到,比国民党的部队强万倍。”

供给部的战士把包谷平均分到营连,炊事班的战士将包谷炒熟后分给了战士。四天四夜的急行军和经过廖叶洞战火洗礼后的战士们狼吞虎嚼,美美的享受着包谷。

9时,负责到接应的小分队带着樊笑竺、魏成德、刘诚达等红五十二团少量的人赶到可立坡,大部分战士不见踪影。张振坤见状一边派小分队再去寻找红五十二团余部,一边叫人清点集结战士人数。见部队只剩下1000多人湘鄂川黔特委决定将部队整编成一个团统一行动。

小分队寻了7个多小时回来报告仍未寻到红五十二团余部的踪迹。这时侦察员来报,招头寨潘善斋旅闻风而动,已向廖叶洞扑来,可立坡绝非久留之地。下午3时,张振坤不得已下达了部队向鄂境百福司转移的命令。

23日傍晚,红十八师到达鄂境百福司。随后,红十八师北上鄂西宣恩、咸丰,入川东黔江,又南下酉阳秀山,再穿黔东沿河松桃印江,于1936年1月9日到达江口磨湾与红六军团会师。此时,红十八师仅剩600余人,被萧克、王震称为“一支拖不垮、打不烂的英雄部队”。

“马止岭发生过这么悲壮的红色战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召市镇党委书记张鸿鸣说,“挖掘红色资源,传承红色基因,召市镇将以马止岭战斗、招头寨战斗和招头寨区苏维埃政府旧址为依托,加大召市红色文化资源的保护利用。”

【作者】黎代华

【编辑】叶 红 彭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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