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明行书长卷《独乐园记》:人书俱老,美文美书

文徵明的一生实在是一个传奇。

文徵明享年九十岁,是“吴门四才子”中最长寿的一位。长寿,也成全了他,是他的福报。

文徵明也是“吴门四才子”中,综合艺术成就最高的一位。这也得益于他的长寿。

据说,文徵明他年近九十岁时,依然孜孜不倦,为人书写墓志铭,未待写完,“便置笔端坐而逝”。

文徵明(1470-1559),原名壁,字征明。四十二岁起以字行,更字征仲。因先世衡山人,故号衡山居士,世称“文衡山”,明代画家、书法家、文学家,长州(今江苏苏州)人。文徵明生于明宪宗成化六年,卒于明世宗嘉靖三十八年,年九十岁,曾官翰林待诏。诗宗白居易、苏轼,文受业于吴宽,学书于李应祯,学画于沈周。在诗文上,与祝允明、唐寅、徐真卿并称“吴中四才子”。在画史上与沈周、唐寅、仇英合称“吴门四家”。

文徵明行书长卷《独乐园记》,纸本墨笔,纵27cm,横655.2cm,现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文徵明书写《独乐园记》时,已经是八十九岁的老翁,但是由于文氏身健体康,精力不减盛年,笔力也丝毫不减盛年,用笔秀劲,温润妍媚,去尽少年圭角,行书书法已炉火纯青,实在是难得的晚年佳作精品。

文徵明的书法艺术,最突出、成就最高的是他的小楷和行书。关于文徵明的小楷笔者已经专文记述,这里单就《独乐园记》说说文徵明的行书。文徵明的行书娴熟自然,温文儒雅,清丽洒脱,牵丝美妙,映带优雅,使转随心,有呼有应,俯仰生姿。

《独乐园记》是司马光撰写的一篇美文,司马光号“迂叟”。文章写的是司马光退居洛阳时,买田二十亩,筑建独乐园的情状。司马光是诗文大家,文学修养相当深厚,此篇文章文辞优美典雅,叙述条理清晰,不枝不蔓,语言干净凝练,雅趣横生,旁征博引,文采斐然,有行云流水之妙,读来让人齿颊含香。

文徵明在八十九岁高龄选择书写司马光的这一美文,可能也是因为爱之不已吧。

文徵明行书长卷《独乐园记》,既可以品文徵明雅正的行书,又能够读司马光隽永优美的文章,真是美文美书,相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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