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晃“非遗”,一本厚厚的教科书(下)

新晃傩戏表演。(本报记者 陈甘乐 摄)

完美无瑕的龙溪雕刻

新晃木雕千姿百态,精美雕刻尽在龙溪古镇

龙溪古镇,素有“南方水上丝绸之路驿站”之称。在这座拥有千多年历史的古镇上,能够感受到镇江阁、灶王宫、万寿街、福寿街、春和元商号等景点蕴藏的古朴气息,领略到张文英故居、林微音旧居等大家院落的风釆。

史料记载,龙溪口古镇的真正兴起,始于明末清初时期,乾隆年间初具规模,道光年间逐渐趋向繁荣,到同治年间已发展成为人口稠密、喧哗热闹的集镇,成为晃州(新晃旧称晃州)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抗战时期的龙溪口,万商云集,市场空前繁荣,成为沅江上游著名的三大商埠码头之一。

龙溪雕刻历史悠久,具有造型凝练、刀法熟娴流畅、线条清晰明快之特点,木雕品题材,多见为生活风俗、神话故事。 吉庆有余、五谷丰登、龙凤呈祥平安如意、松鹤延年之类的木雕作品,深受文人雅士喜爱。

在龙溪古镇观光,处处可见外白、内静、马头昂,黛瓦、坡顶、封火墙的模样。无论码头还是青石巷,无论风格独特的窨子屋还是形态各异的雕刻,都能感受到厚重文化的积淀。错落有致的古建筑窨子屋,整体布局缜密,风格独特,设计精巧,造型美观。走进龙溪古建筑群,如同走进雕刻世界。

在镇上镇江阁,可以看到龙溪窨子屋与怀化其他古城古镇窨子屋的不同之处,就是里屋全是典型的侗家吊脚楼式的木建筑。传说,灶王宫的木栏杆上有一种雕刻被称破冰雕,是专为家里有读书人而雕刻的,意在激励苦读书生“十年寒窗苦读,有朝一日必可破冰而出,成就大业。”

除了“破冰雕”之外,龙溪古镇古建筑还有一大特点,就是可以从门楣、窗花上看到葫芦莲花竹子等不同的雕刻。从雕刻上可以看出主人家的信仰和爱好。如家中有佛教标志的雕刻,说明主人家信仰的是佛教等。

听镇上老雕匠介绍,龙溪古镇的雕刻材料,一般选用质地细密坚韧,不易变形的树种,诸如楠木、紫檀、樟木、柏木、银杏、沉香、红木、龙眼之类的木材。大凡木雕艺术品,采用自然形态的树根进行雕刻,木雕中又有圆雕、浮雕、镂雕或几种技法并用,有的木雕还涂色施彩用以保护木质和美化。

据了解,龙溪古镇的雕刻工具大小齐备,会磨会用,不仅能提高工作效率,而且在造型上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技巧,使行刀运凿洗炼洒脱,清晰流畅,可有效增加作品的艺术表现力;龙溪古镇的雕刻技法,在一次次减法中造型,让人体会到作品有种“脱壳而出”的快感,时而感到惊心动魄,时而觉得险象环生,同时还能感受到各种刀法运用过程中产生的特殊韵味。

在龙溪古镇品赏雕刻,犹如品赏阳光古树下午茶……

神秘莫测的新晃傩技

在众多的民间祭祀活动中,新晃傩技独树一帜。

过去,新晃既是古夜郎之地,又是以侗族为主的少数民族地区,所以傩技很盛行。祭师们把祭祀和高难度技艺作为祭祀前的表演,以此来增加祭祀的神秘感。

侗族傩技的表演又与傩戏不同,属于表演中的“硬功夫”。在新晃鱼市、贡溪、方家屯、大湾罗一带,精彩的傩技“上刀山”表演,就是参加者踩住锋利的刀 梯 向 上 攀 行 , 又 有 节 奏 地 平 稳 “ 下山”,一双赤脚却毫发无损;“下火海”表演,就是参加者迅速迈开双脚,在烧红的铁犁上划过……

关于傩技,当地有仁宗皇帝登基亲口许愿用 24 个人头来祭天神、偷梁换柱保平安、牛角榨钉堂屋板壁驱赶邪魔、劈推将邪精磨成粉溶水外拨、骑丧让师父灵棺顺利抬到墓地、戴红锅到阴曹地府取魂魄等傩技传说。这些传说尤以戴红锅最为特别,即傩技师将病人带到傩堂前跪下,先念咒语、打三卦试以镇妖收邪,同时用几张钱纸画上符后盖在病人和自己头上,然后将自己头上红锅取下来盖在病人头上,使邪魔鬼怪不敢近身,然后傩技师顺利取回病人魂魄,使主家病者得以康愈。

侗族傩技与别的傩技不同,单以“上刀梯”为例,别处的刀梯是由单刀捆扎而成,一把刀成一级阶梯,刀刃或平放,或正立,而侗族傩技中的每一级都是由两把锋利的尖刀架成“V”字形形状。

听老傩技介绍,以前的傩技中还有很多节目,少则二十余种,多达三四十种。诸如操刀、砍关过度、吃瓷瓶、收干尸、开山红、上尖刀山、藏龙卧虎等等。过去的师傅们也能用手拿起一根接近100摄氏度高温的红铁棒,把它送进嘴里,用牙咬、用舌卷,尽管嘴里哧哧冒气,但他们却若无其事。据说,这种叫“燕子衔泥”的节目,能使火球在傩技师傅们的嘴里,吐吞自如,那一团团火球塞进师傅的嘴里,满嘴起火,再用力往外吹,能吐出长长的火苗,手上还能拿着手杖,舞起“太极八卦” “金龙出洞”和“红云翻滚”等一系列的惊险动作。

在新晃,记者探访到诸如新晃原道教协会会长、傩技功夫表演队队长吴泉万平时流散于民间,需要表演时可临时组合表演的上刀梯、踩红犁、过火山、吃玻璃、啃瓷碗、钢针穿喉等数十种绝技;傩技传人姚沅炳的绝技因其“东方的神秘”,已出访过韩国日本,其儿子表演傩技样样出色,孙子表演“过火桥”傩技活灵活现;贡溪侗傩文化村村主任巧护国宝,不让傩技这一独特的民间文化流落日本的往事……

— —2010 年 4 月 16 日,新晃贡溪大江寨举行“刀梯舞狮”绝技表演,民间艺人姚世彬身披狮身,手执狮头,双脚踏在刀刃上灵活自如地表演威猛雄狮各种动作,让省内外游客惊叹不已。

— —2011年10月14日,新晃青年傩技师姚世彬与师傅徐朝大,受邀参加吉首“湘泉魔幻之夜”巫傩文化演出活动,精彩节目表演和高超的傩技表演博得上万观众的阵阵掌声。

— —2017年4月22日晚上,新晃晃州镇木铎溪村傩技师姚茂平,在鼓楼广场表演傩技《钢针穿喉》,让众多外地游客感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 — —侗乡傩技的独特魅力与神秘。

— —2017年10月19日,新晃侗乡神奇的吞火把、火烧手脚、火烧肚皮等傩技表演,让观众心惊胆颤。

新晃傩技越来越红火,越来越精彩,充分体现出侗傩文化的风采和无限风光。

(本报记者 陈甘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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