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塞内加尔·初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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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瓦娜和安吉拉没有太多的纠缠,我对步涉亦没有太多的不舍,甚至没有注意到天空的云彩,我和奎瓦娜第二天即挥别冈比亚,奔向此行的第二个神秘之境——塞内加尔

机场的离别,步涉又一次的显现出了妖刀的本色。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出现。步涉希望我们能够在冈比亚多逗留一周,这样他就有时间陪我们游玩儿整个非洲西岸。末了,步涉还对着奎瓦娜说会让安吉拉继续给我们当司机。蹊跷用心,昭然若揭。

奎瓦娜对这个盛情,似乎有些动心。我知道奎瓦娜的女人心,她留恋安吉拉,期待安吉拉的梅开二度。从希腊的神话到如今的好莱坞电影,性以及存在于性之中的爱情始终是不朽的经典,更何况奎瓦娜压抑许久。

但是,我拒绝了步涉的盛情。人生就是不断的行走,在小小的冈比亚耽误7天旅程,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时间,是用于匆忙间的浪费,而不是等待中的消逝。再者,在非洲大陆旅游,只要有钱,黝黑健壮的爷们儿并不缺少。近年来,很多欧美的老妇人都喜欢结伴到非洲旅游,欣赏风景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与非洲小伙子的床第之欢。在英国,90年代的中后期,很多英国老妇人都热衷于去肯尼亚埃塞俄比亚等地旅游,并与当地的青壮男人寻欢,尽管那里是艾滋病的高发区,但性的高潮足以使这种恐惧抛之脑后。这种类型就如欧美的男人喜欢到印尼、泰国等东南亚地区旅游,主要目的也是享受和东南亚女孩子的芳香之旅。

不可否认,寻欢之旅是旅游的重要组成部分。

当步涉最后一句挽留我和奎瓦娜的时候,我用中文说:“不必了,我们喜欢陌生的环境,新鲜的事物,以及完全耳目一新的男人。”

步涉笑笑,也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呵,潘妃,你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狐狸精,达到塞内加尔,我会让你‘好看’的。”

我本性就是不拘小节的女人,对于狐狸精的称谓是无所谓的,说:“狐狸也是一种精灵,塞内加尔的狐狸精也许更好看。”

说罢,我和奎瓦娜进入了安检通道。回身和步涉招手作别的时候,这个家伙喊道:“再见,潘妃,你要记住,再好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再有活力的狐狸精,也逃不出杜蕾斯。”

狐狸精、杜蕾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比喻,不伦不类,暗自一笑。男人,不是用来俘获的战利品,而是用来享受的工具。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我和奎瓦娜莅临到了塞内加尔的首都——达喀尔。这也是一座非洲西岸的城市,但对比冈比亚的冷寂,这里繁华许多。喜欢越野赛车的朋友都知道塞内加尔的首都,因为巴黎达喀尔拉力赛,终点站是塞内加尔的首都。记得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每年的元旦,拉力赛一般从法国巴黎出发,历时2—3周穿越非洲腹地,横跨撒哈拉沙漠,全程约10000公里。因为道路遥远,路程艰辛,气候恶劣,每年的完赛率只有4成左右,所以有很多的车手都把达喀尔视为圣地,前来挑战自己体力和意志的极限。

参加达喀尔拉力赛也是一项巨额的花费,我的前夫就想报名参加。后来,几十万美元的开销,让他打了退堂鼓。前夫很喜欢赛车运动,人也很有男子汉气息。但就是这样的野性气质,居然是个同性恋,我也很不理解。虽然不理解,但我尊重前夫的选择。这就是西方文化的特点,尊重个体的选择,包容异见者。西方的父母也从小就向孩子灌输自由选择的重要性,也充分尊重孩子的意见。不似中国的父母,在孩子成长中经历的问题,率先给出来答案,并强制孩子执行,使孩子们从小就失去了创造力。虽然在西欧的中世纪,教会和皇帝的专制在压抑人性,但自17、18世纪的启蒙运动之后,欧美再也没有特立独行这一说,因为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每个人都是在特立独行,也就无所谓特立独行。可惜,我父母的人生观里,仍停留在“出头的椽子先烂”的古板。

在西方,像我这样追逐情性自由的女人很多。但在中国,却只出现了一个三毛。还有一个木子美,不过这个家伙的文笔实在很差。我没有把自己比喻成三毛,也不想成为三毛。但三毛充满野性的气质、自由的情感驱使,则是大部分中国女人所不具备的。至于木子美,我比她性感美艳许多。

男女是平等的,男人到处勾三搭四,谓之风流倜傥。而女人这般,多会被骂为水性杨花,真是岂有此理。男女是平等的,可以男勾女搭,也可以女勾男搭。

我和奎瓦娜勾勾搭搭的到达了达喀尔,在航站楼外发呆,思索是先找个住的地方还是到旅行社雇个导游,一辆白色的出租车在我们前面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两个穿制服的男人,一个用标准的英语说他们是塞内加尔旅游和运输部的,控诉我们涉嫌非法入境。然后,检查我们的护照。末了,请我们上车,说要带我们回去继续调查。

虽然我和奎瓦娜表示抗议,但力气小,很快就被两个男人摁进了汽车里。

车里,两个男人对我们表现的很友好。但我问他们是谁?去哪里?这两个男人一概表示不知道。

奎瓦娜很害怕,哆嗦说:“完了,这是悲伤的一天,我们被绑架了。”

我也有些惧怕,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说:“是呀,更可悲的是连个帅哥也不见。”

最后,在一家豪华的酒店,我和奎瓦娜被送到了一个装饰很华丽的房间。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男人,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我甚至极端的想,要准备好避孕套,面临即将而来的强奸。

不料,两个男人用英语说“good lucky”之后,便关上门,离开了房间。剩下我和奎瓦娜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一会儿,宾馆的服务员为我们送来食物。面包、薯条、烤鸡牛排螃蟹海螺等,还有葡萄酒及纯净水,很是丰盛。

奎瓦娜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办?吃还是不吃呢?”

我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已经是别人的盘中餐,再不吃,就有些对不住自己。”说:“奎瓦娜,既来之,则安之,吃吧!”

奎瓦娜点点头,于是大快朵颐。吃的时候,奎瓦娜问:“潘妃,这里面要是有安眠药怎么办呢?”

“很简单,吃饱了就睡,猪一样的幸福生活。”我说。

饭饱之后,奎瓦娜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奎瓦娜怀疑这一切都是步涉搞的鬼,因为她在塞内加尔没有任何的朋友。而且,她看出来,步涉喜欢我。

我很狐疑的问:“你是怎么看出来步涉很喜欢我的?”

奎瓦娜笑说:“他既然能够为你举办了那么隆重的PARTY,在塞内加尔安排一间客房又有何不可?”

我问:“一场party就可以证明伟大的爱情?”

奎瓦娜点点头,说:“不能,但你没有注意吗,冈比亚的PARTY有很多的中国元素,这不为你是为谁呢?”

我问:“什么中国元素?”

奎瓦娜一字一句的缓慢说:“比如,在食物的选材上。在音乐的选择上,都很有中国的味道。”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没有相信。周幽王可以为褒姒烽火戏诸侯,步涉也许只是希望我是他集邮册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在遥远的西非,居然有一个中国男人会喜欢自己,心灵还是有一丝暖流的。爱情的滋味很奇特,感觉心里有暖流,但身体却像冷不丁的抽搐,起了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很奇妙,如同湿吻。

我的初吻是在初三完成的,第一次,没啥经验,感觉一般。而且,接吻的对象也是一个小屁孩。我第一次的湿吻,是献给我的高中体育老师。体育老师很帅,我也很迷恋他。那次热烈的湿吻,我有古代宗教人体献祭的感觉。一切,仿佛都应该被老师所占有。感情上,我有恋父的情节。

正闲聊的时候,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我顺手接了,对奎瓦娜说:“夫人,你猜这个电话是警察局还是美国大使馆呢?”

奎瓦娜说:“你先接吧,也许还是性工作者要提供服务呢。”

电话的那边问:“亲爱的客人,你对酒店的服务感到满意吗?”

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说:“步涉,扯掉内裤,露出你的狗脸吧。”

那面,嘿嘿的傻笑起来。

步涉说:“对不起。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意外的惊喜而已,旅途寂寞吗,有个意外,也算是津津乐道。”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福尔摩斯?FBI?”

步涉哈哈大笑,说:“不是,我有个绝技,叫做闻香识女人。”

我道:“还真是狗鼻子,说实话,你是怎么追踪我们的?”

步涉说:“很简单,塞内加尔也有我的公司,知道你的航班,我派人去接你,一切就都搞定。”

我说:“你的莽撞已经吓到了奎瓦娜夫人,怎么办?”

步涉说:“你们的全部费用,都是我买单吧!”

我回应说:“不用了,良心不安。你还是帮我物色一个好的向导吧,在非洲,总觉得治安不好。”

步涉很爽快,说:“好的。晚上就把向导送过来。”

“我操,晚上才把向导送来,你这话说的也太隐晦了吧。”

步涉哈哈大笑,道:“等着吧,晚上就知道了,我本人就是你们的向导。”

撂下电话,我才知道机场送别的时候,为什么步涉要给我“好看的”。之后,我把聊天经过和奎瓦娜一说,奎瓦娜呵呵一笑:“怎么样,步涉爱上你了吧,他说他要亲自来给你当向导。”

我眼睛一眨,道:“嗯,步涉还说,他来的时候,安吉拉随行。”

奎瓦娜也笑了。眼神里,我看出她对男人的渴望。奎瓦娜也是需要男人的,西班牙的女人都是很热情直率的,对自己的X需求,从来不会压抑。

自路德的宗教改革后,尤其是自1962—1965年的“梵二”大会之后,天主教对人性的原罪是持宽容的态度。对于教徒,不再视性爱为禁忌,而且开始鼓励男女享受性爱的愉悦,因为这有益于保持正常的人性,减少社会的危害。

我是否会欢迎步涉继续给我当导游呢?我的内心是欢喜的。但我并不想自己真的爱上他,因为爱情和自由是相悖的。说了几句话,我和奎瓦娜洗澡,然后各自在柔软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不知几何,房间想起了敲门声。第一感觉是做梦,第二感觉是步涉的到来。想到可能是步涉,我加快了开门的脚步。

一开门,门口站立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白人,但又不似纯正的白人,兼有风霜之色,人显得更加高瘦。一身的白色打扮,说明他是穆斯林。在北非和东非,源于公元7世纪阿拉伯帝国的扩张,普遍的宗教信仰是伊斯兰教。

见我开门,男人露出一口白牙,礼貌的问:“请问这里是奎瓦娜和潘妃的房间吗?”

我说:“是。”这个男人马上自我介绍,他说他叫穆罕默德·阿里·里尤兹,是步涉专门介绍来的,为我们提供导游服务的。

我说:“哦,知道了,步涉刚才在电话里提及。”然后,我和奎瓦娜邀请这个小伙子进房间,但穆罕默德我们想请这个小伙子进房间,但穆罕默德见我们穿的睡衣很暴露,害羞的拒绝了,说他在门外等就可以了。根据步涉的安排,他要请我们吃个晚饭。

我和奎瓦娜打扮停当,一起出门。路上,穆罕默德说:“两位女士们,恰巧赶上穆斯林的斋月,白天都是不进食的,所以才来晚的。等会儿,我们请你去吃点当地的特色菜肴。”

奎瓦娜点头说:“我理解,你们的信仰真的很虔诚。在西班牙的南部,也有很多的穆斯林,我能理解你的。”

穆罕默德看着奎瓦娜说:“谢谢夫人理解,我很感激。其实,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年轻人对穆斯林的清规戒律也不以为意的。穆斯林还不许饮酒呢,但我们也经常喝的醉醺醺的。”

奎瓦娜说:“小伙子,你也喝酒吗?”穆罕默德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奎瓦娜也乐呵呵的说:“没关系,有机会,我请你喝一杯。”

我借机拍了拍穆罕默德的肩膀说:“我就不去了,因为奎瓦娜夫人很喜欢你。”

我的眼睛是很敏锐的,一路上我就发现穆罕默德看奎瓦娜夫人的眼神异样。是欣赏,也是依恋。好在穆罕默德的英语表达非常流利,而且说话语气和蔼,所知颇多,我有心撮合他们。

我问:“你和步涉是什么关系?”

穆罕默德说:“我是步涉公司在塞内加尔的总管,按照你们中国的说法,在塞内加尔,他是大老板,我是二老板。”

奎瓦娜问:“小伙子,你是哪儿的人?我觉得你不是当地人。”

穆罕默德点头道:“是呀,其实我是柏柏尔人,在塞内加尔读书,后来认识步涉,就加入了他的公司。”

奎瓦娜说:“原来你是柏柏尔人,怪不得长得这么帅!”

穆罕默德呵呵一笑,道:“谢谢奎瓦娜夫人夸奖,您也非常的美丽性感。”说到性感二字,穆罕默德的声音如蚊蚋,还是害羞。

我接着说:“奎瓦娜,穆罕默德说你很性感。”说完,我趴在奎瓦娜的耳边小声说:“这个大男孩很喜欢你,你可要抓住机会哟!”

奎瓦娜则哈哈大笑,说:“其实,我对穆罕默德的印象非常不错,因为我的祖父就是柏柏尔人。”

我问道:“柏柏尔人是什么人?”

奎瓦娜对我说:“利比亚阿尔及利亚等过的大部分居民都是柏柏尔人后裔,比如齐达内、卡扎菲等,大多是居住在地中海南岸的非洲国家。”可怜,几年之后,卡扎菲丧命在苏尔特。人生,不可预测的太多,比如奎瓦娜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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