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琅勃拉邦:梦想家的最后乐园是酱紫炼成的!

文图/勒克儿

湄公河上,老挝的船,长相很独特,船体很长很长,远远的看去,几乎瘦成一道闪电。从船上望去,从岸边延伸到天际线的地方,并不都是诗和远方,眼帘里,是热带丛林掩盖的陡峭山脊。同船的俺朋友说,那里到处生长着珍贵的紫檀、黄花梨、鸡翅木、楠木黄金樟、红豆杉、柚木,随便哪一棵,价值都超百万软妹币。在这些珍贵林木的掩映下,坐落着琅勃拉邦省的一些少数民族村庄。这些村庄四周虽然珍贵林木遍地,但它们很贫穷。每到雨季来临,这些村庄基本就彻底与世隔绝。

距离琅勃拉邦市区30公里的光西瀑布码头。从这里溯流而上就到琅勃拉邦。

湄公河上,老挝的船。

我的这几位朋友,是四川地质勘查局402队在琅勃拉邦做地质勘察项目的。他们在琅勃拉邦已经呆了几年。他们开着车带着俺游览光西瀑布后,回程选择了乘船返回琅勃拉邦市区。

湄公河上远观琅勃拉邦普西山

湄公河上长焦镜头看琅勃拉邦市中区的普西山

琅勃拉邦市区。湄公河轮渡和客运码头。岸上就是洋人街。

从琅勃拉邦轮渡码头上岸,就是沿湄公河左岸分布的著名洋人街。在这条街上来往的当地汽车,无一例外,全部15座以下,车辆品牌基本是日本高档的凌志和丰田,车型基本就仨:越野+15座面包+皮卡。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就是路上行驶的其他机动车——当地唯一的城市交通工具:可乘坐4-10人的三轮摩托改装的嘟嘟(车)。当然,偶尔可看到挂中国牌照的各款汽车。俺朋友说,春节期间,整个琅勃拉邦市区,几乎是来自中国各地车辆的天下,尤其2017年春节,泰国对中国自驾车实行有条件限制后,琅勃拉邦,就成了自驾旅游者的首选。

琅勃拉邦市中心,湄公河与南康河的交汇处。

湄公河畔洋人街一瞥。

湄公河畔洋人街一瞥。

湄公河畔洋人街一瞥。

湄公河畔洋人街一瞥。

在琅勃拉邦市区,没交警没电子眼,唯一的限制就是禁止鸣喇叭。朋友说,1995年琅勃拉邦市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地后,本已衰败不堪的琅勃拉邦几乎是凤凰涅槃般重生,绝大多数寺庙得到恢复性修葺,破旧的法式建筑得到维护。为了保护琅勃拉邦的生态环境,从那时起,琅勃拉邦市区禁止15座以上车辆通行,全城禁鸣喇叭。当地人的性子普遍很慢,讲话慢吞吞,走路慢吞吞,吃饭慢吞吞,因而交通习惯也是一个字:慢。比如市中心有个十字交叉路口,路口中间有个交通转盘,这转盘有多大呢?半径只有1米多点,绝对是全世界最小但是最帅的交通转盘。它虽然微小,但是东南西北各个方向车辆,包括当地人的摩托,左转,都很自觉绕着它转,绕行时看到直行车,都自觉停车让道,没人抢,后面跟着的车也没谁恩喇叭催促。即使夜间乃至凌晨没车,过往车左转还是绕,没人斜插走近道。

琅勃拉邦市中心。交通转盘警示标志。

全世界最微小的交通转盘(凌晨5点40拍摄)。

早晨8点,这一交通转盘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漫步湄公河左岸洋人街上,靠河边的人行道上,随处可见酒吧、餐厅广告和招贴,烧烤摊与自行车出租点随处可见。偶尔可见当地人挑着筐沿街售卖干海藻、蕹菜、蚂蚁蛋和自制的甜椒酱。令人惊奇的是,摆摊的挑担的,看见行人,没一个人吆喝你买东西,但你一旦在他们摊位或筐前驻足,你总能看到与东南亚天气一样洒满阳光的笑脸下,听到一声柔柔的“撒班迪”(你好)。见人一声“撒班迪”,满城都闻“撒班迪”。这,就是琅勃拉邦瞬间缩短陌生距离的世界语。

洋人街上,琅勃拉邦小孩用英语向过往行人做社会小调查。

洋人街湄公河畔的自行车租车点。

东南亚的天气,几乎每天都是晴朗的。琅勃拉邦的每一天,都是凌晨从满城的“嘟嘟”声开始,直到夕阳为湄公河南康河晕染上一层丝般柔亮的橙红色为止。每天似乎都是散漫的,这散漫的标志,除了耳畔随时听到柔柔的“撒班迪”,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世界各地游客各种随心所欲的样纸。他们当中,既有行囊外吊着一双旅行鞋独孤行走的背包客,亦有双双穿着大花吊裆裤十指相扣的情侣们。朋友介绍说,旅行琅勃拉邦的最佳标配是:除了租个自行车背个包到处闲逛,另一个就是漫无目标行走或坐在某个寺庙里发呆。行走和发呆的最佳道具是:左手一条法棍(法国特产的一种面包),右手一瓶老啤,肩挎一当地僧侣常用的布包。

琅勃拉邦市区,世界各地的背包客随处可见。

一条法棍,一瓶老啤,游走累了,大街小巷的各种宾馆门口,均可免费让你小憩。

琅勃拉邦大街小巷,到处是骑单车闲逛的游客。

每天从下午4点左右起,坐落在琅勃拉邦中央左手牵湄公河右手挽南康河的普西山,就成为散漫游客们的最爱。这是因为旅行琅勃拉邦必做的十件事之一:花20万老币,看普西山日落。

普西山看日落,是旅行琅勃拉邦的标配。

普西山上山沿途,景色美不胜收。

登顶普西山,游客都很自觉靠右行。

春季,当地的日落时间是19时左右。16点开始,普西山就貌似有强大的向心吸力,因为上山的两条或弯曲或陡峭的山路,无数游客朝着山顶蠕动。去辣么早看啥日落?原来,山顶标志性建筑瓦宗寺西面有N个台阶,可容纳百多人,是观赏日落的最佳位置,早去,无非就为占个位置。别以为占这个位置就个人素质这样那样了,人家为占一个位置,那可是付出了正对烈日被暴晒两三小时的代价!

普西山山顶瓦宗寺一角。

瓦宗寺的西面,挤满了世界各地游客。

普西山日落。游客争先恐后目睹太阳的最后辉煌。

普西山日落,湄公河被晕染成橙红,炫丽至极。

普西山日落不仅仅是“看看”那么简单。这普西山海拔虽然只有百多米,但在山顶上的瓦宗寺周边,却可尽情鸟瞰琅勃拉邦市区所有景观,360度,基本无死角(个别角度有大树挡着)。尤其夕阳西下最辉煌时刻,太阳在琅勃拉邦市区向30多座高耸的庙宇发射出最后光芒刹那,目送着这种绝美分分秒秒消失,内心油然升起一种莫名惆怅。随着太阳没于远方的山峦夜色缓缓的浸入,从山顶一路下来面对路旁到处供奉的佛像,忽然觉得,俗人的卑微与寺庙的神圣渐行渐近缩短了彼此的距离,人与神,都有一个共同的期待:明天,一定会到来。

瓦宗寺南面,可以尽情鸟瞰琅勃拉邦市区和南康河。

普西山南面,上山途中,南康河尽收眼底。

琅勃拉邦。南康河右岸一角。

普西山登顶途中一瞥。

普西山登顶途中一瞥。

普西山登顶途中一瞥。

普西山登顶途中一瞥。

普西山登顶途中一瞥。

普西山登顶途中一瞥。

普西山登顶途中一瞥。

普西山登顶途中一瞥。

普西山登顶途中一瞥。

旅行琅勃拉邦必做的十件事,还有一样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傍晚时分湄公河畔喝老挝黑啤。得承认,傍晚时分的湄公河畔洋人街是静谧和迷人的。要一打老挝黑啤,坐河边任意酒吧,都可静静地看夕阳西下余晖浸染的湄公河,看着长船载着游客暮归靠岸,或者什么也不看,只是发呆……

湄公河左岸。码头一角。

湄公河左岸。码头一角。

湄公河左岸。暮归的游客。

湄公河左岸。酒吧一角。

湄公河左岸。酒吧一角。

湄公河左岸。酒吧一角。

湄公河左岸。落日的一瞬。

在此间搞地质的朋友说,琅勃拉邦古城位于湄公河与南康江汇合处,其状貌似一个“L”形半岛。它面积虽然不到10平方公里,而且还尴尬地被卡在繁荣兴旺的泰国和傲慢自大的越南之间,但是,琅勃拉邦却从未停下过佛家的修行脚步。琅勃拉邦虽曾是法国殖民地,整个城市法式建筑与当地民居交错,但殖民地印痕并没抹去小乘佛教的烙印,两者反而和平相处,可见佛教的包容,一直都深刻地影响这个城市的一切。

洋人街。殖民地印痕与小乘佛教烙印并存。

琅勃拉邦最古老寺庙中的佛塔

1995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世界遗产后,琅勃拉邦王宫得以修葺一新。

琅勃拉邦市区。街道旁的寺庙比比皆是,都可以免费参观。

琅勃拉邦市区街道旁的寺庙一瞥。

琅勃拉邦市区街道旁的寺庙一瞥。

琅勃拉邦市区街道旁的寺庙一瞥。

朋友说,他们到这里搞地质勘查已经好几年,感觉当地政府在很多方面对社会的控制都不强。比如,搞地质勘查工程,征地这些事,政府说了不算的,必须得由村里的长老点头。村里的事都是长老说了算,他们并不管什么国家需要。那些长老只考虑本村的利益,不太听政府的。不过,因为地质勘查工程是给他们造福,长老们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讨价还价并不是特别费劲。

琅勃拉邦市区西北面,基本算是“唐人街”,中资企业和中国生意人大多扎堆这里。

朋友说,老挝的当权派有两个特点,一是贵族出身,二是基本都信奉佛教。老挝虽然贫穷落后,但是琅勃拉邦作为王都,遗留了很多贵族,这些以前的贵族或者贵族的后代,现在大多担任政府要职;老挝也允许党员信教,他们的党员绝大多数是佛教信徒,受佛教影响非常大。比如当权的贵族们可以建豪宅,但不会巧取豪夺老百姓的土地。政府基本建设要用地,也是与所涉村庄长老坐谈,在琅勃拉邦这么几年,就没听说过什么政府行为的征地撤迁。当地的权贵们有钱权交易,但不会取缔普通百姓的各种“灵活”就业,比如,满大街的嘟嘟以及每晚王宫附近几条街道上的夜市地摊。琅勃拉邦省边远地方的村民未必都想要挤进城市,虽然琅勃拉邦市作为老挝的一颗旅游明珠有很多挣钱的机会。但是,当边远的村民出现在城里时,也不会遭到城里人的歧视和政府的驱赶。

琅勃拉邦市区一瞥。

琅勃拉邦湄公河畔一瞥。

因为基本没有大规模政府征地撤迁事情发生,也就木有外来资本对其原生态的野蛮侵蚀。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为世界遗产地22年后的今天,琅勃拉邦依旧沿着传统社会的发展轨道在自然滑行。这种自然滑行的结果是,自然生态保护完好,没有过分商业化的人际关系,民风纯朴,因而被公认为东南亚传统与殖民风格保存最完好的城市,继而成为欧美游客追求的“世外桃源”。当然,也有人认为她是梦想家的最后乐园……

琅勃拉邦湄公河畔一瞥。

琅勃拉邦湄公河畔一瞥。

琅勃拉邦湄公河畔一瞥。

琅勃拉邦湄公河畔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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