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迪瓦——一个因引进伊斯兰移民而毁掉的国家

科特迪瓦是非洲西海岸的一个小国,在法语的意思是“象牙海岸”,1960年独立前是法国殖民地,其国民多信仰天主教。独立后的20年间,在前总统博瓦尼的领导下,科特迪瓦政治清明、社会稳定,经济上取得了辉煌成就。自1960-1980年,该国GDP翻了22倍,年平均增长率高达11%,没有任何一年低于10%;可可、咖啡出口位居世界第一,石油产量非洲第一;原本一张白纸的工业也得到蓬勃发展,冶炼、机械、汽配和食品加工等产业在西非小有名气,因此成为西非最繁荣的国家。科特迪瓦当时被人们称为“西非明珠”,首都阿比让具有“西非小巴黎”的美誉,与周围那些战乱频仍,一片混乱的邻国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科特迪瓦面积32万平方公里比菲律宾略大,比日本略小

独立时的科特迪瓦,恰拥有一个不错的部族平衡格局。全国共有69个民族,一个主体民族阿肯族。阿肯族人口比例52.4%,占绝对多数。这种部落力量平衡让开国总统博瓦尼这个阿肯族系代表平平稳稳地连任7届,做完33年总统寿终正寝,这是仅次于卡斯特罗与金正日的世界统治时间第三长的统治者。然而博瓦尼在长期的威权统治后,晚年疑心日重,担心本国居民对其不满,所以打开国门欢迎外来移民,用民族矛盾来缓解阶级矛盾。再加上科特迪瓦的富裕生活,引来了大量来自贫困的马里尼日尔和布基纳法索等邻国穆斯林移民蜂拥而入,在科特迪瓦定居、入籍。博瓦尼对穆斯林聚居的地区进行补贴,以施小恩小惠来赢得穆斯林移民们的忠心,而且还任命移民家庭出身的瓦塔拉(穆斯林派)担任总理。这与卡扎菲因为担心利比亚人造反,从黑非洲大量招入黑人移民;香港的泛民团体为了搞港独,而推动菲佣入籍,企图增加香港的非中国公民来增加香港对大陆的疏离感,所采用的手段如出一辙。

博瓦尼所实行的开门揖盗的移民政策,加之穆斯林的超高生育率,很快造成了穆斯林对科特迪瓦本国天主教徒的反超。1995年,阿肯族系人口比例已降至41.4%,和北方的穆斯林移民相比已无明显优势。广大基督徒原住民虽然积怒于心,但慑于博瓦尼的独裁统治,却无人敢置一词。1993年博瓦尼于去世,群龙无首的科特迪瓦无法再维持威权统治,仓惶步入民主化浪潮,在一人一票的民主时代,人口结构的潜移默化很快在科特迪瓦掀起了滔天巨浪。

曾经全世界最大的基督天主教堂——科特迪瓦亚穆苏克罗和平圣母大教堂,不过现在只是一座旅游景点而已。

外来穆斯林移民虽然在科特迪瓦实现了人口的反超,但因原住民的先发优势,科特迪瓦的土地和财富还是大多掌握在科特迪瓦的天主教徒原住民手中。但是随着一人一票的民主化时代的到来,穆斯林移民们已经不再满足于单纯政治上的平等,他们希望通过重新分配土地,对富有者增加税收等手段来重新分配财富,实现他们在经济上与原住民的平等,总之就是选票改变命运。这自然是早就视他们为鸠占鹊巢的本地天主教们所无法容忍的。双方剑拔弩张,矛盾一触即发。

博瓦尼死后,议会议长贝迪埃(主体民族代表)继任总统职务。他一反博瓦尼的优待外来移民政策,宣布实行“科特迪瓦化”,拒绝授予新移入的外来移民投票权。压制其竞争对手,前总理瓦塔拉(穆斯林代表)。95年选举中,他以瓦塔拉的双亲之一为布基纳法索人为由,取消了瓦塔拉(穆斯林派)的选举权。消息传来,集中于首都阿比让和南部的科特迪瓦本土天主教徒们无不庆幸,而聚居于北部的穆斯林外来移民则怒发冲冠,声称这是政府对他们进行种族歧视和种族清洗。同时经济危机的到来,也进一步加剧了本国天主教徒与穆斯林移民间的矛盾。随着经济繁荣的结束,大量失业的科特迪瓦人被迫离开首都,返回已离开多年的家乡,却发现家乡的土地早已被新涌入的穆斯林移民所占据。经济的纠纷更加剧了二者之间的裂痕,科特迪瓦的国内矛盾日益尖锐。

1999年,科特迪瓦总参谋长盖伊(主体民族派)发动军事政变,推翻贝迪埃(主体民族代表)。次年盖伊被迫实行民主选举,但在选举前通过《血统论法案》,要求总统候选人的父母都必须出生于科特迪瓦,使反对党领导人瓦塔拉不能参加选举。最终由科特迪瓦的人民阵线赢得了选举,考古学家巴博(主体民族派)成为了新总统。选举的结果当然无法让人口反超的穆斯林满意,他们声称穆斯林瓦塔拉(穆斯林派代表)才是真正合法的科特迪瓦总统,开始酝酿向新政府开战。

2002年4月25日,科特迪瓦总统洛朗·巴博游览长城

2002年科特迪瓦穆斯林发动内战,占据了科特迪瓦北方。穆斯林叛军袭击了包括首都阿比让在内的众多城市,公然杀害了前总统盖伊(主体民族派),并在全国范围内掀起骚乱。叛军中的很多成员就是原国防军中的穆斯林士兵,幕后支持者则是布基纳法索等穆斯林邻国。

2011年4月初,忠于瓦塔拉的共和军在阿比让集结准备开赴前线

因为事发突然,科特迪瓦新政府一时措手不及,叛军四处攻城略地,很多占领了科特迪瓦中北部大片领土。而新总统巴博(主体民族派)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也很快稳住了阵脚,赢得了大部分国防军以及基督教邻国利比里亚的支持,秣马厉兵大展拳脚,从叛军手中收复了许多失地。

“温和”穆斯林瓦塔拉(穆斯林派代表)

一向以温和派穆斯林形象出现的瓦塔拉(穆斯林派)在这次动乱中展现了自己高超而圆熟的政治手腕。他没有公然参与叛乱,而是第一时间就以受害者的形象躲入法国大使馆,这让他赢得了西方舆论的好感。他一方面联络北方穆斯林叛军,很快成为他们一致推戴的政治领袖,另一方面向前执政党科特迪瓦民主党伸出双手。(在博瓦尼统治时期,民主党是科特迪瓦唯一的合法政党。但在博瓦尼去世后,民主党因为追随博瓦尼的优待外来穆斯林移民政策,而失去了天主教主体民族的支持,很快被边缘化。面对瓦塔拉伸出的橄榄枝,面临沦为末流小党风险的民主党别无选择,很快投怀送抱,追随瓦塔拉,高举民族团结的口号来反对自己的天主教同胞。)

在整合了国内的各派政治势力后,瓦塔拉(穆斯林派)开始积极争取国外舆论的支持。作为博瓦尼(开国总统)政府的前总理,瓦塔拉(穆斯林派)与科特迪瓦的前宗主国法国的政要保持了良好的私人关系,尤其是与时任内政部长的萨尔科齐私交甚笃,两人都曾参加了对方的婚礼。而瓦塔拉负责保管的前总统博瓦尼在法国留下的巨额财产也为他赢得法国朝野支持提供了巨大便利。

在得知巴博(主体民族派)准备出动国防军镇压叛乱的消息后,瓦塔拉(穆斯林派)意识到穆斯林反政府武装现在还过于弱小,如果立刻全面开战的话,必然不是装备精良的科特迪瓦国防军的对手。所以瓦塔拉(穆斯林派)说服法国政府出面调停,以制止战争维护和平为借口,向科特迪瓦派出独角兽特种部队,在双方之间设立停战线,并要求联合国介入。

法国独角兽特种部队抵达马里

因为人民阵线(主体民族武装)控制的科特迪瓦议会(国家议会)拒绝授予外来移民选举权,巴博(主体民族派)也拒绝与穆斯林反叛武装分享权力,所以叛军以此为借口,拒绝交出武器。科特迪瓦内战有长期蔓延的趋势。横亘在两派之间的法国独角兽部队也日益引发科特迪瓦天主教徒们的不满,认为他们是故意阻止占优势的政府军从叛军手中收复失地。

2004年,一架由白俄罗斯佣兵驾驶的政府军飞机,在轰炸叛军的过程中“误炸”了法军基地,造成9名法军死亡。法军认为是蓄意攻击而展开报复,摧毁了科特迪瓦空军的全部飞机。消息传出后,首都阿比让立刻发生骚乱,早就对法国军队拉偏架心怀不满的科特迪瓦民众攻击法国侨民,发生多起殴打,抢劫及谋杀西方侨民的事件。法国被迫出动直升机从科特迪瓦撤侨,同时进一步向科特迪瓦增兵。此一事件进一步恶化了法国舆论对巴博(主体民族派)政府的观感。

法国军队被误炸后,一怒之下4小时灭科政府全部空军

而在此期间,瓦塔拉(穆斯林派)对国内外的政治势力都进行了卓有成效的联合。在国内他将北方穆斯林反叛力量与前执政党民主党的残余势力联合成声势浩大的共和联盟,将军队统一为共和军。对非洲邻国,他大打天下穆斯林是一家的亲情牌,争取到了全部穆斯林邻国的支持,并在他们的力挺下获得了亚的斯亚贝巴的非盟总部的支持。在西方,他在法国总统哥们萨尔科齐的帮助下,成功打动了美法等国政界,将自己塑造成尊重自由民主,捍卫一人一票的人权领袖的形象。

尤其是利用子宫武器的加持,在这十年间,科特迪瓦的穆斯林人口迅猛增长,进一步加强了对天主教徒原住民的领先优势。坚定了瓦塔拉(穆斯林派代表)利用一人一票合法夺取政权的信心。2011年,在联合国的敦促下,科特迪瓦终于实行了无论是否出生在科特迪瓦,都拥有投票权的一人一票的民主选举。瓦塔拉(穆斯林派)不出意料的当选为科特迪瓦新总统,并受到了欧盟,非盟与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的承认。富有戏剧性的是,就在独立选举委员会宣布瓦塔拉(穆斯林派)赢得胜利的第二天,由巴博(主体民族派)控制的宪法委员会又宣布巴博获胜,宪法委员会以将近10%的投票存在欺诈为由推翻了独立选举委员会的结果。

科特迪瓦此时出现了两个“总统”的闹剧:参加第二轮总统选举的两位候选人,现任总统、代表科特迪瓦人民阵线的巴博(主体民族派)和前总理、代表科特迪瓦共和联盟的瓦塔拉(穆斯林派)都声称自己是这个国家的总统。在12月4日,巴博(主体民族派)在阿比让总统府举行了总统就职典礼,宣誓连任科特迪瓦总统,科特迪瓦国家电视台还对此进行了现场直播。随后,科特迪瓦前总理瓦塔拉(穆斯林派)也于同一天通过电子邮件致信科特迪瓦宪法委员会,宣誓就任新总统。

但列强只认瓦塔拉(穆斯林派)为合法的总统。美、法等大国和非盟、联合国立即不断施压,要巴博(主体民族派)退位,让瓦塔拉接班。巴博(主体民族代表)拒绝向瓦塔拉交出权力。他绝望的声称:“一个小国的命运被大国像玩扑克牌一样玩弄!”但是他的命运已经决定,出席他总统就职仪式的只有少数几个基督教国家的代表,而全部穆斯林邻国的代表都出现在了反对派领导人瓦塔拉的总统就职仪式上。

随着卡扎菲的溃败,原本准备支援利比亚反对派的武器被美法两国大量运到科特迪瓦,转交给瓦塔拉(穆斯林派代表)的共和军。它们运来各种轻重武器,包括火箭筒、重机枪、迫击炮等,甚至还有昂贵的军用夜视设备。在西方武器装备下的共和军鸟枪换炮,一路势如破竹,迅速攻入阿比让。不肯屈服的巴博(主体民族代表)率领精锐的共和国卫队(主体民族武装)死守总统府、国家电视台、军营、武器库等重要据点,希冀能够“以拖待变”。由于共和国卫队依托坚固工事顽强抵抗,缺乏重炮、坦克等重武器的共和军难以推进,战局陷入僵持。

关键时刻,国际社会再度出手。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发表声明,下令联合国驻科特迪瓦行动团采取“必要措施”,以阻止巴博(主体民族派代表)及其部队对“平民”使用重型武器的行为。他称联合国行动是“出于自卫和保护平民”的目的。同一天,“法国部队应联合国要求,参加了联合国驻科特迪瓦行动团的军事行动”。独角兽部队出动战机摧毁了据守在总统府等重要据点的共和国卫队的坦克、重炮等重武器。

最后,忠于瓦塔拉(穆斯林派代表)的共和军攻进巴博(主体民族代表)官邸内院,一群头扎红巾、手持AK-47突击步枪的穆斯林士兵大呼小叫地冲向院子中央的地下掩体——早有人告诉他们,巴博就藏在里面。共和军(穆斯林联军)炸开掩体的铁门,在一间地下室里抓住巴博(主体民族派代表)及其妻子西蒙尼。一个兴奋的穆斯林士兵当场扇了巴博一个耳光,然后兴奋地大喊:“瞧,这可是打过总统的巴掌!”,而其妻子也遭到了反对派士兵的凌辱。

巴博(主体民族代表)及其妻子西蒙尼

2011年,科特迪瓦前总统巴博(主体民族代表)被活捉,科特迪瓦版“靖康之耻”上演。在巴博(主体民族代表)的脸上谱写着一种悲痛叫“如果科特迪瓦再回到从前……”,可信世上没有后悔药,江山已改,主客易位,上天也没办法。

我说这事情就是要向大家说明一个道理:有些错误不可犯,尤其是对族群原有比例的破坏与引进移民。发生在西非科特迪瓦的悲剧应对今天的中国有很好的警示与先见作用。

图文来源:兴华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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