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攻略,游岳阳楼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大家好,我是阿光。

千年来多少人从脚下的路进入巴陵?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曾饱含着范仲淹和滕子京的铮铮友谊和他们忧国爱民的报国之志。此刻,当我面对眼前这座千古名楼之时,我怎能克制自己的喜悦,又怎能抑制怀古的悲怆?

千里浩波托楼起,万世浮沉扬名里,文人墨客书情怀,我辈姐妹仰相立。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早已在塞北三姐妹的初中时代刻下了深深的印记,当空泛的概念和书本的平面文字,跨越五千里路,堆积成这眼前立体直观的现实,内心的喜悦又怎是只言片语能说得清楚?

同为天下沦落人,心系家国百姓之忧乐,千年前的那对友人若知今之政通人和,定会喜极而泣,喜悲交融,物喜与己悲都该有了新的领悟。

闺蜜三人从彼时金辽之地飞跃千里之隔,昔日的巴陵盛状映入眼帘,将喜悦和灿烂的笑脸融入这座楼台的历史长河之中,也将有关山水、楼台、城墙、诗词、书法、文人雅士以及故事流传都带入到各自的心中,和学生时代的印记重叠,交融,让几十年前心中的刻痕更加丰盈而真实。

曾经鲁肃的阅兵台历经岁月的洗礼,从唐宋元明清走进我们的视线。亭台楼阁的造型已面目迥然,同样的纯木结构,同样的重檐盔顶述说着不同时代对建筑美学的追求。

五朝楼观

今日金黄琉璃瓦,三层飞檐的岳阳楼,纵使滕子京从庆历四年穿越而来,故地重游,他也不会找出他亲手主持修建的痕迹,更不要说未曾来过此地的范文正公。

地是此地,水是此水,楼非彼楼,脚下的大地里面埋藏了多少旧时的痕迹?洞庭湖水沉入的仅仅是那贪婪的魏知府和他带走的十二块紫檀木张照手书雕屏?此地此水此楼,又有多少是历经千年还能留给后人的记忆?木能朽,金能锈,而唯有文字传千古。

文为友写,亦为楼书。楼因文而名,与文名扬天下。这就是岳阳楼与范公的缘分,也是这座楼与《岳阳楼记》千年的不了情,无论唐宋元明清变换的永远是楼的外观,而楼的魂却已被永久地定格。在三百七十五个文字的字里行间,成就了这座楼千古不变的模样。

宋代滕子京修复时期的岳阳楼

遥想当年,范公接滕子京手书,一幅《洞庭秋晚图》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时的看图作文,成就了千古流传的《岳阳楼记》。可有谁知道那个画家?有谁记得传信之人?若此等无名小辈有些许不慎,我还能步入岳阳楼看到高高悬挂的文字雕屏?那上面的内容会是什么?

走进岳阳楼,也走进了千年的历史画卷。十二块紫檀木上,《岳阳楼记》高高悬挂在正对门的位置,精湛的书法,讲究的雕工,以假乱真的程度堪称典范。“居庙堂之高”,一个短撇似尖刀样的“居”字与旁边木板 “古仁人之心”的“心”字距离很近,雕刻的师傅无形中昭然若揭魏知府贪婪的居心。果真,贪念一起,人去财空,魏知府和真迹葬身洞庭湖中。魏知府差人打造的赝品距今也已百余年,因其雕工精湛,至今仍高高悬挂在一楼正厅的位置,也成了一段传奇故事,留给后人评说。

镇楼之宝:张照手书屏风

真正的镇楼之宝,乾隆帝师张照的手书雕屏被悬挂在岳阳楼二楼的正厅。一代书画名家的手书,历经磨难,已有了多处修补的痕迹。喜爱书法的朋友,叹息之余定会面屏细细揣摩观赏,久久不愿离开。更可以跑去楼下和一楼的赝品做个对比,看看“居心”不良的印记。三百余字的文章被张照用四种字体同时呈现在人们眼前,也将文中的思想和张照书写的心情做了区分。

不懂书法雕刻的我,此时也是思绪万千。跑去乾隆年间,看到了昔日书法家苏舜钦书写,雕刻家邵竦刻字的屏风已字迹斑驳光彩尽失。又看到时任岳州知府的黄凝道正为此愁眉不展,在岳阳楼宴请押运粮草途径此地的张照,饮酒赋诗之际故意叹息“重修之楼,记无人书”的忧愁。张照慨然应允愿为代笔,乘兴挥毫,一篇《岳阳楼记》一挥而就。不到一个月的功夫,黄知府选派的能工巧匠已将张照手书雕刻在十二块上等的紫檀木之上,新楼新屏熠熠闪烁在洞庭湖畔。

我的思绪又想到了那个贪婪的魏知府,想到了那个留有“玄机”的雕刻工匠,还有将十二块真迹打捞出来的渔民,和后来用120两纹银(约相当于人民币近十万元)从渔民手中买来,花了三年时间临摹原稿,修补破损字迹的吴敏树,以及北伐战争后,吴氏后人将珍藏多年的雕屏献出,这件原本属于岳阳楼的珍贵屏风终于完璧归赵,也才有了我此刻驻足而望的时光穿梭。

我本无名之辈,处江湖之远,无法效仿居庙堂之高的忧与乐。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终将化作一股浩然正气,和这洞庭之波装进我的心胸。

真正让我挂怀的却是范、腾、张之外的那些人,在岳阳楼的浩瀚凝重的历史中,他们本来的名字被前面三位的巨大光环遮住,只留下四个字的共同名字:无名之辈。

也正因这四个字,让我有了亲近感,斗胆妄自与他们归为一类,这让我心中多了些许比较和激励。我没有《岳阳秋晚图》画家的才气,他用一种特殊的“文字”为范仲淹传递了岳阳楼之大观,成就了一文一楼;我若是当年那个跑腿送信之人,会不会不靠谱弄丢了信件和画作?会不会把传世之作《岳阳楼记》落入水中,模糊了字迹?我若是那魏知府,会不会迷恋上精美的文字屏风,起了贪心?我若是当年制造赝品的雕刻工匠,能机智地在“居心”之处留有玄机?我若是当官的黄凝道,能请到张照手书吗?我若是那吴敏树,舍得花十万人民币向渔民买下十二块被洞庭湖水泡坏的木雕屏风吗?我若是那吴氏后人,我会将祖上的传家宝捐献出来吗?

时移世易,所有的答案,都被蒙上了扑朔迷离之态。纵然我知道做人的本分,做事的章程,但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对的呢?细思极恐,惊得自己一个寒战,一早环湖跑步,带了一路的满 热汗瞬间全消。

从没有一个时刻觉得自己这个无名之辈这么重要,精进自己,醒心端行,安然吾心,守得本分才是我辈应有的作为啊!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这一刻,我的心中有了新的感悟,岳阳楼的精神内核历经千年光阴,历经千万里路,终于走到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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