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八水中距西安城区最远,其流域却被称“关中山水最佳处”,知道是哪一水吗?

  

河源瀑布

长安八水中正源最高之河 涝河在长安八水中名声不大,但不是条小河。涝河,原名潦水,西汉文学家司马相如在《上林赋》中就提到潦水。后来潦水改名为谐音的涝水。

有学者认为,涝河上游涝峪汇水面积大,雨季易发生洪水灾害,因此古称“潦”,后 改涝峪。河流因此也随之由潦水改称涝水。

当地民间有一个与之对应的传说。鄠邑区涝店镇三过村宋惠芳告诉记者,传说他们村过去被洪水淹没,经过大禹治水,才把涝河改道到北边,洪水才退走。大禹治水时,其家就安置在他们村。因为治水工作繁忙,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因此他们村叫三过村。

鄠邑区涝河管理站站长李涛却认为,涝河的“涝”,不是洪涝灾害的“涝”,发音为 láo,专指涝河。

根据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出版的《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潦字发音为lǎo (老)时 ,《说文》解释为雨大貌。发音为lào 时,义与“涝”同,淹也。一曰积水。发音为 láo(劳)时,为水名。水出鄠县西南潦谷。而涝字,发音为láo(劳)时,为水名。亦作 潦。又大波也。发音为 lào时,义同前。一曰淹也。根据商务印书馆 2011 年《辞源》(修订 本):潦字,发音为lǎo 时,其义有:1.雨水大 貌。也指雨后的大水。2.路上流水或沟中 积水。发音为 lào时,同“涝”,水淹,涝水。 而涝字,发音为 lào 时,其义 1.水淹貌。同潦。2.巨大波浪。3.水名,指涝河,即古潦水,关中八川之一。出陕西鄠县西南。 2、3 两义亦读láo。

曾担任《户县志》副主编的樊义廷认为, 涝河和潦河,都是河水多的意思。

综上所述,无论是潦水还是涝河,起码都含有河水量大之意。

涝河上游接近秦岭梁时分为东、西两条,一条称西涝河,一条称东涝河。由于东涝河相对长,海拔高,因此一般认为东涝河 为涝河正源。朱雀森林公园研学部经理李 东峰告诉记者,涝河源头梁静峪垴海拔3015米,是秦岭东部次高峰,仅次于太白山

按照传统所称河流正源,涝河源头是长安八水中最高的一条。涝河在其82公里的行进中,汇集了663平方公里大小河流的水,其中在山区接纳较 大谷水15条,出山后又接纳白马河、暴峪河、甘河、皂河、栗河等18条支流,于鄠邑区 渭丰镇保安村北投向渭河,多年平均径流量1.79 亿立方米,最大年径流量3.55亿立方米。

涝河出涝峪口后,因有一段长约5公里 的卵石滩,成为地面看不到的潜流,此后又露出地面,因此人称此段为“十里天桥”。

鄠邑区玉蝉街道丈八寺南堡村杨宏利向记者讲述了当地一个传说:一人到涝峪砍柴,口渴了,在涝峪口河边去喝水,一弯腰,头上的草帽跌到河里,结果随着水流没入地下。当他背柴走到丈八寺南堡胡公泉 又渴了,便到胡公泉边喝水。正喝水呢,草帽从胡公泉冒出来。

涝河水源很复杂,位于周至黑河也是其源头之一。樊义廷告诉记者,从周至县新范滩,黑 河分出一支流,向东进入鄠邑区,于渭丰镇元村北边投入涝河。当地群众称这条小溪为清水河,亦称夹河。如今平时没有水,到丰水期,则有不大的水流。

记者在樊义廷带领下,看到夹河入涝口处有闸门。涝河在入渭前也不简单。从地图所标和记者现场观察,涝河至元村,分为两股,一股向北进入渭河,一股东北流,至渭丰镇保东村北才进入渭河。

出土6000年前炭化稻谷 早在6000年前,即有先民在涝河流域繁衍生息。考古人员在鄠邑区渭丰镇真守村、玉蝉街道丈八寺、甘河镇甘河堡等涝河流域上下左右多处,发现仰韶时期先民遗址,出土了先民使用过的取水工具尖底瓶等陶器和骨器,尤其令人惊叹的是,在丈八寺和甘河堡遗址等粮食穴中,发现了6000年前炭化稻谷。

  甘河堡庞富荣接受记者采访时回忆,甘河堡遗址位于郿邬岭上,地势比周围高3米左右,过去当地人种地,看到的石斧、骨针、骨刀等太多了。他曾见到跟木炭颜色一样的炭化稻谷。

  鄠邑区渭丰镇真守村80岁雷俊明、67岁雒养民等告诉记者,真守村遗址就在他们村庄西北处郿邬岭边,其西北边是涝河古道,遗址比涝河古道高6米左右。除石器外,他们在这里还曾发现有一窝窝瓜瓜牛(蜗牛)坑和打水的尖底瓶等。

  记者在真守村西侧土坎上看到多个混杂有陶片、石器的灰坑。

  远古先民的存在,说明这里当年取水便利。

  鄠邑区玉蝉街道曲抱村70岁杨宏武说,他们村过去被涝河支流铁丹河环绕,东、南、西三面都是水田,种有稻子。

  曾担任《户县志》副主编的樊义廷介绍,涝河流域自古用水很方便,是风水宝地。当地有传说:周文王姬昌在沣水西岸建立丰京后,为了保卫京城,计划在丰京西部建一卫星城,经过考察,认为“涝东有府地”“涝西有福地”,于是在涝河东岸修筑了扈城,即后来的鄠县城。迁其父周王季陵于涝河西岸的“龙脉宝地”。因为“比土筑城”,把河对岸叫“比土”,后因渼水汇成陂,名称逐渐演变为“陂头”。过去涝河鱼虾很多,沿滩有好多以打鱼为生的外来客户,还特别有一家,专门插鳖。这家人每天早晨起来,顺着涝河,从涝河入渭口的渭丰镇保安村出发,插鳖插到涝店,到涝店街上把鳖一卖,然后又插鳖插到县城,到县城把鳖一卖,然后又向回插,日子过得还蛮好。一直到成立人民公社以后,涝河上以打鱼为生的人家才消失。

  “望里膏禾千万顷” 涝河流域引水灌田的历史悠久。西周时期,古陈国君主胡公于丈八寺挖泉修“灌田千顷”。这是涝河流域文字记载最早的水利工程,人们称此泉为胡公泉, 并建有庙宇祭祀胡公。清代康熙年间诗人乔振翼所作《初夏观胡公泉》诗云:“一水喷珠从地起, 千峰竟秀与天连。”“望里膏禾千万顷,我将庐处学耕田。”

  记者在丈八寺南堡看到一块明万历年间所立《胡公泉创建石栏记》石碑。

  明代涝河流域引用河水、泉水种植水稻较多,达上万亩。崇祯年间,鄠县知县张宗孟率众由石井镇白云山引涝水至县城,沿河群众引水灌溉农田。当时鄠县北乡中原里、渭曲里、兴仁里土地肥沃而缺水。知县张宗孟率众于鄠邑区涝店镇开渠,引入涝河水。因三个里民众受益,此渠故名三里河。

  樊义廷说,三里河渠建在郿邬岭上。郿邬岭取水不方便,有了三里河就能灌溉了。

  清代,曾在鄠邑区蒋村镇甘峪口引涝河支流甘河水建甘峪渠,灌地五六顷。

  涝河流域最大的引水工程还是建在涝河上。清代时就已有涝河东西渠,引水口在涝峪口,灌溉涝河东西两侧农田。在水利专家李仪祉倡导下,上世纪四十年代,于原涝河东西渠基础上修建涝惠渠,1947年建成,计划灌溉农田10万亩,1948年实灌9600亩。1949年后经过多次续建改建,灌地面积曾达到4万余亩。如今涝惠渠仍是鄠邑区重要的渠灌工程。

  鄠邑区涝河管理站原站长陈敦田告诉记者,涝惠渠对两岸农业生产发挥了很大作用,他担任涝河管理站站长时,很多单位争用水权。

来自终南山的涝河之水。

  “关中山水最佳处” 在涝河流域,无论山区还是平原,历来景色迷人。

  在秦岭山区,河流蜿蜒曲折,抱山钻岩,串连起一挂挂雪白的瀑布、一片片碧绿的水潭,在大小溪流的滋润下,空气湿润,林木葱茏,鸟丽花香,处处如诗,季季若画。

  山下泉水众多,自古就有说法:泉莫胜于终南,而鄠县为最;泉莫胜于鄠县,而鄠县西南乡为最。鄠县西南乡在涝河流域内。著名的泉有胡公泉、渼泉、白沙泉、金鸡泉、梳头泉、药王泉等。这些泉有的“奋而上涌者如汤沸,如波腾;其翻而沤汛者如珠喷,如玑跃”,有的“溢而为流,其清澈而隽快者,如哀玉出声,霜钟递响。”

  这些泉不仅本身美,而且为涝河流域造就了美丽的景色。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白沙泉、渼泉、胡公泉等形成的渼陂湖。渼陂湖“高岸环堤,一泓荡漾,翠峰横前,修竹围抱,层峦叠嶂,影落其间”,世称“关中山水最佳处”,以“美陂泛舟”列入清康熙年间鄠县十二景之一。

  涝河流域平原一带,还有钓台等美景,锦绣沟、玉蟾台等亦列入清康熙年间鄠县十二景。古人云,涝河两岸“稻畦相错”“桃杏间植,春来花发,红霞烂漫,临风欲妖,照水增妍,光华乱射乎远山,姿媚映发于疏柳……至秋冬之际,更难为怀,水石清冷,蒹葭苍瘦,空洲沙明,晴峦雪霁。”

  根据有关史料,涝河流域自古得到帝王将相们的青睐。秦惠文王在涝河流域建萯阳宫,相传秦始 将太后安置于此。汉宣帝刘询曾到萯阳宫。唐高祖李渊曾在涝河流域游览。

  全真教发源地 涝河流域之水滋润了许多文化,其中影响较大的有道教全真派。

  根据《户县志》等记载,金正隆年间,关中人王重阳自称于甘河西畔甘河镇酒肆遇异人授以口诀,后于礼泉复遇,授以秘语5篇,使其豁然开明,遂弃家入道,于甘河东岸鄠邑区祖庵镇成道宫村掘地为冢,号“活死人墓”,穴居修炼。4年后弃穴,迁西南相距一两公里、时称刘蒋村的今祖庵镇,与李灵阳、和玉蟾结庵传道。又4年,自焚其庵,云游山东半岛,树起全真教旗帜,收马钰(丹阳)、丘处机长春)、谭处端(长真)、刘处玄(长生)、王处一(玉阳)、郝大通(太古)、孙不二(清静散人)七大弟子。5年后,王重阳携丘长春、刘长生、马丹阳、谭长真四弟子西行,翌年正月4日逝于今开封的汴京。四弟子负柩归葬祖庵镇,居丧守坟3年。马丹阳袭掌全真教后,于此地建立道观,手书“祖庭”二字为额。嗣后,王重阳弟子王处一上奏,请于此址建灵虚观,丘长春又请改名重阳宫。元太宗敕为重阳宫。元成宗赐尚衣御服一袭,镇藏宫内。元代全真教盛极一时,四方道流竞入关中,宫观庵院星罗棋布于涝河流域一带,金碧相望,仅重阳宫殿堂楼阁达5000余间,道士近万名。至清代,殿宇圮毁。清乾隆年间,祖庵村民在正殿旧址建老君殿一间(现已毁),灵官殿三间,祖师殿三间。

  现重阳宫内有祖庵碑林,珍藏道教全真派历史碑石40余通,其中著名的有王重阳手书《无梦令》诗碑及七真画像碑,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涝河流域不仅留下大量全真教遗址、文物,还有传说故事。甘河堡甘河故道有座古桥,相传王重阳于此桥遇仙得道,故名遇仙桥

  将成为大西安水源地 在周至县与鄠邑区交界处有涝河二级支流白马河。相传当年唐僧西天取经途径时,所骑白马曾于此河饮水,故名白马河。此传说反映,涝河流域之水,不仅仅保证了当地农业生产,而且是优质的饮用水。随着历史的发展,其用途越来越广、越来越大。

  鄠邑区石井镇阿姑泉村王崇毅告诉记者,他们村南的阿姑泉在村北打井之前,是长流水,天再旱,水不断。过去他们全村人都喝此泉的水。此水熬稀饭比一般水香。曾有人在这接了水,运到西安卖。

  根据重阳宫保存的元代《栖云真人开涝水记》碑载,在元朝全真教昌盛时期,栖云真人王志谨,率道徒千余人,从涝峪口开渠20余里,引涝河水至重阳宫。这条渠,既为群众灌溉农田,又解决重阳宫内外以及沿途群众饮水问题。

  涝惠渠也不仅仅用来灌溉农田,1956年涝惠渠西灌区修蓄水池十多个,为群众解决生活用水。1958年涝惠渠开始给户县热电厂供水,1959年开始给惠安化工厂供水,年供水量曾达到上千万立 米。涝惠渠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涝惠东渠,在黑河引水系统紧张情况下,引涝河水调剂。

  1972年建设的甘峪水库,原主要用于农田灌溉,2000年与黑河引水渠连通,向西安城区供水。

  樊义廷告诉记者,涝河流域地下水由于未曾大量采用,水量丰富,而且基本没有遭受过污染,水质好,将成为大西安水源地之一。

  “瓶中鄠县酒,墙上终南山” 涝河流域水质好,又有酿酒的稻谷,所产酒自古有名。有学者提出,涝河流域黄酒历史悠久,根据有关史料,早在商朝,殷王就曾在涝河流域饮过当地的酒。到了西周时期,西周王朝十分重视酒的生产和文化,而涝河流域属于西周京畿地区,因此涝河流域的酒在周朝有了较大的进步与发展。《诗经》有“丰年多黍多稌”“为酒为醴”之语。“稌”指稻米,说明周朝用稻造酒,而涝河流域酿造黄酒的主要原料就是稻米。

  唐代诗圣杜甫在渼陂游览时作《与鄠县源大少府宴渼陂》一诗,中有“无计回船下,空愁避酒难”诗句。有人认为,此诗句所说之酒,即指涝河流域的黄酒,亦称“鄠县酒”。

  唐代诗人白居易有诗句“瓶中鄠县酒,墙上终南山”,可见当时“鄠县酒”名气之大。

  樊义廷介绍,过去涝河两岸村村生产黄酒,家家过红白喜事都是自己做黄酒。民国时期,涝河流域各大集镇,有许多专门酿酒卖酒的酒坊,鄠县城曾有丰林馆、醉仙居、聚仙亭、永乐馆、陶然居、思和园、水和楼等八家酒馆。可惜现在做黄酒手艺好的老人不多了 。有人到涝河流域来收黄酒,拿到西安宾馆卖,一坛两斤半装的黄酒在西安可买到200多元。

  创新港落户涝河畔 涝河也曾遭受污染,是长安八水中曾经遭受污染较轻的一条。2005年以后,我市对涝河进行整治,关闭沿线造纸厂等排污企业,2008年涝河入渭口水质达到了国家Ⅲ类水体标准。记者实地采访途中看到,在涝河上下均有津津有味的垂钓者,有的鱼竿长达七八米,有的甚至撒网捕鱼

  从向城市交通辅道、生态景观廊道方向发展等方面看,涝河中下游与长安八水中渭河以南其他5条相比,尚属于刚刚起步阶段,多保持改革开放前状态,虽然有其自然美,但不能容纳较多的人前往休闲、游览。当然其潜力和前景不输于其他河,有其“过人之处”。正因为如此,教育部和陕西省人民政府共同建设的国家级项目中国西部科技新港——智慧学镇落户在涝河畔。

  可以预见,涝河必将成为一个充满现代生机的河流,涝河流域在大西安建设中的分量也将越来越重。

水绕陂田竹绕篱:古诗词中的涝河涝河虽然名称不那么美丽,但自古就以迷人景色激发文人墨客创作了大量诗文。这些诗文从涝河之水的声、色、形态等不同方面描 绘了涝河流域之美。

远山影映青松屋,曲水 环细草堤。诗人们敏锐的耳力,听到了各种不同的水声。

“川静星高栎已枯,南山落石水声粗。”籍贯西安的晚唐诗人李洞曾在涝河流域留宿,期 间他听到了落石激起的水声,其声粗大。

“万顷陂波仍自清,水声澎湃和秋声。”清朝户县籍诗人王心敬到涝河流域渼陂湖赏秋时,听到的水声澎湃激烈。

“远山影映青松屋,曲水声环细草堤。”在清朝诗人康如琰耳中,涝水是温柔的,环绕河 堤缠绵细语。

鱼嘘桃影吞红浪,人照柳潭染绿衣。在诗人们的眼里,涝河之水五彩纷呈。

东风散馀冱,陂水淡已绿。”唐代山水田园诗派诗人韦应物在渼陂湖游览时看到的水淡为绿色。

“万顷层澜春涨碧,一川秀色暝阴开。”“碧”是宋朝诗人李騊在渼陂湖所见之色。

唐朝大诗人岑参游览渼陂湖的诗句“万顷浸天色,千寻穷地根”,展现出一张巨大的画幅,万顷水面浸入了天空之色。这种颜色可以全是湛蓝,也可能在湛蓝中还缀有朵朵白云

“但见飞凫鹥,破碎黑琉璃。”在清代关中 举人李楷眼里,平静的渼陂湖水面,像黑色的琉璃。

唐代诗圣杜甫多次到涝河流域游览,也留有多首诗歌。因其吟有诗句“凫鹥散乱棹讴发,丝管啁啾空翠来。”宋代于渼陂湖畔高阜建空翠堂,此后多次重建。“鼍作鲸吞不复知,恶风白浪何嗟及。”杜甫在涝河流域看到白色的水浪。

当然,涝河之水并非在同一时间只有一种颜色,也不是同一诗人仅注意到一种水色。清康熙年间知县吴廷芝就注意到:“鱼嘘桃影吞红浪,人照柳潭染绿衣。”吴廷芝既看到了涝水的红色,也看到了绿色。

舟移城入树,岸阔水浮村。涝河之水的形态也是绚丽多姿。

“涝水远从千涧合,终南直射百川回。”清朝诗人乔振翼的诗句,展现了秦岭百川千谷溪 流汇集成涝河的壮观景象。

“野水滟长塘,烟花乱晴日。”韦应物注意到,涝河之水在水塘里荡漾的迷人景色。

“水绕陂田竹绕篱,榆钱落尽槿花稀。”从宋朝诗人张舜民《涝店道中》一诗中,可以看到 涝河流域水流环绕农田的古朴美景。

“舟移城入树,岸阔水浮村。”在岑参眼里,宽阔的水面,把村庄像船一样漂浮起来。

“更值晚来风雨歇,终南一半浸波中。”涝河之水折射出终南山的倒影,令宋初诗人魏野 陶醉。

“落花片片随波下,新燕双双逐浪频。”清朝诗人傅龙标在《涝水春涨》诗中描绘了涝河 中桃花逐水、鸟戏浪花的自然和谐情景。

□记者金石 2019年7月20日《西安日报》

我只听说过八水绕长安。八水是“径、渭、灞、浐、潏、皂(此字前面有三条水)薃、沣”。没听说过有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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