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境内历史悠久的马城县

在边塞文化底蕴深厚的怀安境内,烽燧林立城堡密集。然而,在众多的城堡中,其历史久远,延续时间之长,发生大事之多,且有历史记载的应首推马城。

据《怀安县志》记载:“汉武帝元封五年(前114年),于今怀安县东洋河西南建马城县,辖今县西部万全县西南部,并为代郡东部都尉所。隶于并州刺史部代郡。”

在当地人们的心目中,旧怀安村是历史最悠久的,因汉武帝元封元年(前10年)就在此置“夷舆县”,但不久即废。这里置县虽早一点,但五年后,当地政治、经济、军事的中心就移到马城了。此后近千年,旧怀安从未载入史册,直到“唐穆宗(李恒)长庆二年(822年)”才置“怀安县”,重新步入政洽生涯。

而马城从汉代建县始的 千余年来一直为当地政治、经济中心及军事重镇,并在此发生过很多有历史记载的大事,仅《怀安县志》就有如下记载——

“新朝王莽天凤二年(15年),前线士兵反戈起义。攻占代郡马城县月余,因孤军无援被镇压而败”;

“汉安帝(刘枯)建光元年(121年)鲜卑人入居庸关,围‘护乌桓校尉’徐常于马城,度辽将军耿夔解围救之”;

“汉顺帝(刘保)阳嘉二年(133年),鲜卑攻马城,代郡太守击之未克”;

“汉献帝(刘协)建安十八年(213年),上谷、代郡塞内外鲜卑柯比能部抄掠县境,城邑残破,马城县名存实亡”;

三国“黄初七年(226年),更幽州治所代郡马城具”。

至此,马城作为县城已长达332年之久,此后,马城并未从地球上消失,仍作为军事要塞长期存在。

“魏明帝太和元年(227年),汉‘护乌桓校卫’田予带西部鲜卑出塞,还至马城,轲比能率三千骑围田予七日”,直到1122年的一次辽金战役中,马城才惨遭洗劫夷为废墟。由此可见,马城作为县城长达300多年,作为军事要塞延续达千年之久。

上述历史记载足以说明 马城历史的悠久,然而它的丰富内涵远不止这些,它的历史还可追溯得更为久远。

据有关史料载:“今怀安县全部境地,曾是商代(亦称殷)马方国故地”、“马方故地在西汉代郡西北的马城”,如果此记载能得到确认的话,马城的历史至少还可上溯1500年以上。

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年代久远,战争的破坏,马城地面上的东西已荡然无存。按常理,汉代,尤其东汉,达官厚葬,树碑立传,歌功颂德,成为时风。而作为长达300年之久的汉代县城,其周围应有相当规模的汉墓群,但按县志记载马城的位置周围却找不到。怀安境内现存的赵家窑、耿家屯汉墓群,其墓冢仍硕大无比。难道历史上的战争连马城的墓冢也全部扫平了?不大可能。就此,笔者曾在《怀安的汉墓群》一文中有如下推测:按县志记载,汉代马城县“辖今县西部与万全西南部”,万全县北沙城一带必在所辖范围,直到解放初,北沙城一带还属怀安县。就此,认为老龙湾汉墓群与马城应有必然联系,当然,此说还需进一步考古证实。

令人欣喜的是,县文物普查时发观,在良民沟村西南劈台圪口一带,有古城遗址,东西长1000米,南北宽300米,总面积为30万平方米,文化层厚0.8至1米。出土文物有鬲、罐、盆、盘、细石器和一件磨制残石杵,还有村民收藏的秦砖、汉瓦等,为新石器时期至辽代遗址,而且是一座年代久远的要城。据此,已故安华一先生经多年研究、考证,撰文《马城县治所遗址考》,认定上述遗址,即汉代马城遗址是可信的。

辽金以后,马城成为历史。由于马城特定的地理位置,至明代,虽相隔千年之余,但马城之地几乎又和汉朝一样,又是中原农耕民族和北方游牧民族对峙的地方,只是汉朝防御的是匈奴,明朝防御的是蒙古,匈奴、蒙古古时都称胡人。

大明王朝在其统治的276年间,为了抵御蒙古的入侵,耗尽了财力修长城、筑城堡、建烽燧,其工程之浩大超过以往任何朝代。明成祖朱棣的第4次亲征也曾驻师原马城西的西阳河,可见这里 军事位置的重要。整个明朝,这里明蒙冲突不断,经常狼烟四起,刀光剑影,很少太平。直到满清,由于努尔哈赤软硬兼施,彻底征服了蒙古,马城一带才失去边塞之地的作用。

马城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马城一带几乎涉足了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边塞文化,底蕴非常深厚。时至今日,在这片土地上的古遗迹,仍有“东起东洋河,西至南堰截,全长36公里”北魏太武帝二年修筑的长城;有“全长70余里,沿长城设有敌台、烽火台59座”的明长城:有汉代马城遗址;有明代边关要城西阳河、渡口堡;有蒙汉互市的东洋河西的马市遗址……这些都是各民族生存、争战、融合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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