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一座古城(寻找那片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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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文安县县城是一座古城,有多长的历史,我没有考证过,可是,从一些旁证中解读,可以得到一些线索。在四大名著《水浒传》中,第八十五回的目录是《第八十五回 宋公明夜度益津关 吴学究智取文安县 》。这可以说明,《水浒传》成书的时候,文安县早就存在了。

我很小的时候,大人们都说这里是一片洼地,十年九涝。

我问为什么,爷爷说:“皇上封的。”我问:“哪个皇上封的?

”爷爷说:“秦始皇。”

我又问:“为什么封这里洼地?”

爷爷就讲了下面的故事:

据说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巡视天下。那天,他们走到了文安地界。早晨,秦始皇问:“这是什么地方?”随从答说是文安县。中午,秦始皇又问是什么地方,随从还是说文安县。傍晚,秦始皇又问是什么地方,随从还是说文安县。秦始皇说:“哎呀,走了一天还是文安,文安好大哇(洼)!”从此,文安变成了一片洼地。

城墙很老了,斑驳陆离。在我很小的时候,是有四个城门的,城墙也很完整。现在,只有这个城东门硕果仅存。

这里依然承载着历史重任,依然是一条大路。

人们依然从这里经过。行人、自行车、小汽车都从这里经过。大车不行,那时候的城门不可以过大车。

仅存的一小段城墙。

城墙上长了许多植物,应该叫城抱树呢?还是叫可怜树呢?

这棵树很大,根植于墙土内,见证了文安县的古今、沧桑。

看不出这是两棵树还是一棵树,只能感叹它们旺盛的生命力。

我家住在城西的前孙章村,离城不足一公里。可惜,我的村人和我一样,没有地域观念,不懂得固守自己的疆土,围村一周,没有村名。就是路边临近大马路的地方,也都被后孙章村的人盖了房子,如今已经是浑然一体,不分前后了。我只好照了这个卫生室的牌子,权充我的家乡村名。

还有,我的姥姥家住在城东刘磨村,离城三里地。

我大姑住在文安县的东关外,出了东门就是。

我小的时候,经常这样走这条路,出村,进西门,过大街,出东门,走直路,去姑姑家,到姥姥家。

这次,我还是这样走了一趟,可是除了东关门依旧外,其他的一切都变了。路,已经不是旧日的沙土路;房也不是旧日的青砖房。冠以暂新的一切,文安县与许多大城市一般无二,从我家的村子到我姥姥家的村子,再延伸出若干里地,都是建筑物,与文安城区浑然一体,不分彼此,俨然一个中型城市,我的父老乡亲们也不再是以前的农民,各操其业,另辟蹊径。

已经说过了,我是1956年被大水冲出去的,已经56年的光阴,我去寻找旧梦,亦悲亦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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