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亲烧砖一举成名

做瓷缸、瓷盆起家的唐山陶成局生意顺风顺水,且后继有人。秦宽的之子名叫秦继商,秦鸿才之子名叫秦继良。后来,秦氏分家,秦继商接着操持陶成局,秦继良则将所得的窑厂更名为东陶成。各自资本积累,皆可谓当地响当当的富户。

自清光绪四年(1878),清政府设立开平矿务局。开平局即开平煤矿,位于滦州开平(现唐山市开平区),是洋务运动中官督商办的大型新式采煤企业,也为助力军工发展。产煤主要供应天津机器局,以及总局设在上海的轮船招商局(天津有分局)。修建矿井需要大量缸砖,那时,缸砖在国内尚属新鲜,各处所需主要依赖进口。

缸砖乃粗瓷产品,又名坚质砖,属于建筑陶瓷,成品有棕红色、金黄色、咖啡色等,种类较多。这种砖的表面有一层釉面(如水缸釉),硬度很高,坚实如铁,耐高温、耐磨、耐腐蚀,质量极佳。近年,笔者在津收集到几块老缸砖,砖长23厘米左右,宽11厘米左右,高约6.5厘米,体量明显大于常见的红砖、青砖,且分量十足。

唐山陶成局的秦履安(秦继商之子)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开平煤矿筹备修建时,秦履安妻子的舅舅张佩绪(其子是北洋交通总长张志潭)正在矿务局任要职。张佩绪的哥哥是谁?乃晚清船政大臣张佩纶。张佩纶是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的女婿。此时,李鸿章正坐镇天津城,叱咤风云,张佩纶也经常往来津沽。

秦履安正是通过这层亲戚关系,得到了李鸿章的批准,一举包下了建矿所需的缸砖业务,陶成局大发其财,一举成名。据2002年版《唐山百年纪事》中表述:“因开凿矿井需用强度良好的缸砖,曾聘该厂厂主之先辈秦履安设计烧造。秦履安借鉴烧制缸盆的材料、技术与烧成温度,烧出矿井用缸砖。以后又在古冶林西等处分设缸砖厂。”(图为得胜牌老砖,背面还标有“天津耐火”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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