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县华江瑶族乡发现疑似红军战壕

我们在兴安县华江瑶族乡发现疑似红军战壕。

那是2020年5月18日,偶然听人说起兴安县华江瑶族乡发现有红军战壕,于是便联系好向导约在20日去察看战壕现场。

20日这天,兴安下大暴雨。聂忠、刘玉和我一行三人冒雨前往华江瑶族乡过江铺村,到张征生家时还是暴雨不断,大约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雨下得稍小一点,我们打着伞在张征生和他哥哥的带领下,从张征生家房屋后面往山上走去看现场。我们大约往山上走了4、50米左右,看到一条长约100米、宽约1至2米的壕沟,壕沟大约有三分之二与山脚下的公路平行,有三分之一呈大角度往山下延伸与村民上山的路重叠。这壕沟很明显看得出是人为的从山后挖土石往前垒成土坎形成的一条壕沟,人工垒成的土坎现在目测高度在60至80厘米左右。

大多数为泥土垒成

看了这壕沟我提出了3个疑问,张家两兄弟给我们做出了解释。

我说这战壕距离公路约100米左右,虽然在射击范围之内,但这么茂密的竹林,怎么看得见山下的人呢?张家兄弟解释道:这战壕往下原来是种红薯的耕地,上世纪九十年代毛竹价格贵了以后,才让山上的毛竹长到地里来的。以前是种地的时候,在这里看下面会看得清清楚楚。我认真地看了看,这壕沟往下确实是分成若干小块,非常平整,确实像做过地的。

用石头垒成的一小段

我见到壕沟往山下有拖过毛竹留下的痕迹,有的地方托后留下了深沟,便提出疑问,这战壕是不是村民长年累月托毛竹形成的壕沟?他们解释到:这一小段与上山道路重叠,确实拖毛竹加深了壕沟,但上面那一大段不是路,也不存在拖毛竹,壕沟也有那么深,这战壕不是拖毛竹形成的。

我又问是不是下大雨冲刷形成的壕沟呢?他们说:你看今天下了半天的大暴雨,这壕沟里都没有洪水流过,应该不是雨水冲刷形成的。

张家俩兄弟还介绍到:他们曾经带了一位参加了自卫反击战的老兵来看了这个战壕,那位老兵说从这战壕的规模来看可能是一个连的阻击阵地。

看完战壕后我们又到过江铺村里走访了一位85岁名叫唐国珍的老奶奶,她听她的家婆讲:过江铺以前有3家伙铺(旅店),以前从兴安华江到塘洞村去必须要在这里或者在塘坊边村住一晚上,第二天才能翻越老山界到达塘洞村;民国23年,有人用桐油烧老鼠,结果把房子给烧了;红军来时我家婆蒸了几锅红薯给红军吃,有个红军饿得等不及了,想去锅里拿还没蒸熟的红薯吃,我家婆想叫他等一会儿蒸熟才吃就轻轻地拍了他一下,那个红军就倒地上了,他身体太弱了。

晚上回到家里后,从一些资料上了解到红军过华江的大致过程。1934年12月1日中央红军长征从兴安县界首等渡口渡过湘江突破了国民党军设置的第四道封锁线后,于3日、4日分别从全州资源两县分3条线路再次进入兴安县到达华江瑶族乡境内。一条是红三军团的一个师从界首石门村进入全州再进入界首苏家村然后进入华江瑶族乡的锐炜村,这条线路当时相当于军委一、二纵队和红三军团的左冀;一条是军委一纵队从兴安的界首经全州洛江资源县的枫木村经社岭、蚂岭进入到兴安华江的黑洞江、水埠到千家寺;一条是军委二纵队、红三军团和红五军团、红八军团分别从界首、凤凰嘴过江经洛江到资源县的护卫村,再上牛塘界经竹子水、到华江的锐炜、千家寺。红一军团作为右冀过湘江后进到资源后又进入湖南然后再进入龙胜,红九军团沿红一军团线路跟进。只有红一军团和红九军团没有再次进入兴安到华江,其他部队都两次进入到兴安境内。

红军进入到华江后,又分4条线路离开华江,其中有3条线路翻越了老山界。红三军团从千家寺经高田、军田头、枫木坳、洞上翻越大风坳到佑安、文甲洞,然后翻越才喜界到龙胜,红三军团没有翻越老山界;红八军团一部从资源的社岭、叉岭到华江高寨的青殿村,然后经潘家寨沿乌龟江而上,上梯子岭翻越老山界又进入资源到塘洞;红五军团十三师的一个团12月5日傍晚在黄隘阻击桂军时,驻扎在后方千家寺一带的红五军团军团部被桂军绕道偷袭,该团后路被切断,只好晚上绕道从水埠经高寨过李家田沿杉木江上老山界到达资源的塘洞;另一路是军委一纵于12月4日从塘坊边经过江铺沿龙塘江经雷公岩上老山界到塘洞,军委二纵于12月5日也经过江铺沿一纵线路上老山界,红五军团和红八军团一部作为后卫亦沿军委一、二纵队线路节节阻击桂军翻越老山界。

因此,我们可以肯定,红军确实经过了过江铺村,而后卫部队在沿线阻击敌人也是事实,那么过江铺村后的壕沟也就有可能是当年红军后卫为阻击敌人挖成的战壕。当然,这壕沟到底是不是当年红军留下的战壕遗迹,还有待专家们考证后说了算。

采访85岁的唐国珍

(罗基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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