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在中原:开封之七》:苏轼的的寓居、宅院和府邸

苏轼开封寓居地有五。

一是兴国寺浴室院。嘉祐元年(1056)五、六月间苏洵携子轼、辙抵京师应试馆于兴国寺浴室院。

据《汴京遗迹志》卷十载,“兴国寺,在马军桥东北,太平兴国间建。”即里城墙西门--阊阖门(今大梁门)内至宫城宣德门前之间的“御路”南侧。

浴室院是兴国寺为羁旅之人提供客房的普通僧舍。浴室之南有古屋,东西壁画六祖像。其东,刻木为楼阁堂宇以障之,不见其全,而西壁三师,皆神字靖深,中空外夷。苏轼《苏轼文集》卷二十一《兴国寺浴室院六祖画赞并序》云:“予嘉祐初举进士,馆于兴国浴室老僧德香之院。”苏辙有“昔年旅东都,局促吁已厌。城西近精庐,长老时一觇。”(《栾城集》卷四:《和子瞻宿临安净土寺》)三十一年后的“元祐三年(1088),苏轼闲暇之时前往太平兴国寺浴室院游观,发现中书舍人彭汝砺“亦馆于是”。岁月沧桑,物是人非,“院中人无复识予者。独主僧惠汶,盖当时堂上侍者,然亦老矣。导予观令宗画,则三祖依然尚在荫翳间。”旧地重游,拜访故人,年少时在此居住的那段往事已凝结成一份特殊的情愫。之后,苏轼又携秦观来此拜访僧惠汶。秦观得以“始识汶师”,“后二年复来,阅诸公诗,因次韵”。此时,陈慥“寓棋簟于”太平兴国寺,苏轼与范百禄“数来从之”。李廌在京也寓居于此,也许与苏轼的推荐介绍不无关系。李廌有诗,题曰:“廌寓龙兴仁王佛舍,德麟、公定、道辅、仲宝携酒肴纳凉,联句十六韵。”

二是西岗。嘉祐五年(1060)二月十五日,苏轼母丧服除离蜀抵京师,在里城西岗赁居一宅子暂住。

据《苏轼文集卷》五十九《与杨济甫第一简》载,“为别忽已半岁,倾想之怀,远而益甚。即日起居何如,贵眷各安不?自离家至荆南,数次奉书,计并闻达。前月半已至京,一行无恙。得腊月中所惠书,甚慰远意。见在西岗赁一宅子居住,恐要知悉。春暄。”

三是怀远驿。嘉祐五年(1060),苏轼授福昌县主簿、渑池县主簿未赴,仁宗诏敕制科考试,遂寓居怀远驿准备制考。

怀远驿,待交阯使,为京都四驿馆之一。据孔凡礼《三苏年谱》引施注《苏轼诗集》、《北道刊误志》载,怀远驿位于丽景门河南岸,旧城内左一厢,又名崇德坊、兴道坊。

日食“三白”。据《曲洧旧闻》卷三载,东坡曾与刘贡父言:“某与舍弟习制科时,日享三白,食之甚美,不复信世间有八珍也。,谓一撮盐一碟生萝卜一碗饭。”

“夜雨对床”之约。苏轼兄弟在怀远驿读韦应物“宁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诗句时,两人感慨不已,相约将来及早退引,归隐田园,共践“夜雨对床”之约。《苏轼诗集》卷三《辛丑十一月九日既与子由别于郑州西门之外马上赋诗寄子由》、卷二十二《初秋寄子由》、卷三十三《感旧诗》,苏辙《栾城集》卷七《逍遥堂会宿二首》、苏辙《栾城后集》卷二十《再祭亡兄端明文》相继提及此事。⑻发生在怀远驿苏轼兄弟“夜雨对床”遂成为兄弟情深的标志。

四是城南痒斋(太学)。痒斋,即太学,北宋为最高学府,学生名额达两千四百人,隶国子监,在里城南。苏轼、苏辙中制科后,从怀远驿搬出居此,与国子监直讲黎錞比邻。

《栾城集》卷一《辛丑初日寄子瞻》有“城南痒斋净。终岁守坟籍。”之句。⑼《栾城集》卷七《次韵子瞻寄眉州黎希声》自注:辙昔先人于京师,与希声邻居太学前。

黎錞,字希声,登第后累官太常博士、、屯田员外郎,欧阳修荐为学官,得国子监直讲,据墓志铭载,“是时,太学生凡几千数,诸博士讲解,先日撰口义,升座徐读而退,无复辨析旨要。公独不然,置经于前,按文释义,听者乐闻其说,咸宗尚之。”

《舆地纪胜》卷一百六十五载:黎錞任直讲日,英宗以蜀士问欧阳修,对曰:文行苏洵,经术黎錞。初,眉山苏洵于黎錞具客京师。僦居比邻。苏公二子轼、辙及黎公二子俦、诜皆在。二公父子具受知于欧阳公,时望归之。

五是雍丘。雍丘,古多杞柳,西周称杞国,秦置雍丘县。雍丘城(即今杞县县城)是杞国的都城。距京东八十七里,北宋畿内十六县之一。嘉祐五年(1060)三月苏洵寓居雍丘(杞县)一年余,轼、辙备考制科期间多次前去与伯父、父亲相聚相聚。

苏轼的伯父苏涣(1002-1062),初字公群、晚字文甫,他是眉山苏氏弟子中最先从政的一个,官至都官郎中、提点利州路刑狱,在杞有产业。嘉祐二年(1057)十月,苏涣知卫州任满,授知涟水军未行。苏洵因轼、辙备考制科寓居怀远驿,苏洵遂居雍丘(杞县)。苏辙《辛丑初日寄子瞻》道出其父苏洵寓居雍丘(杞县)的真正原因:“居梁不耐贫,投杞辟糠覈。”

苏轼向伯父求教为政之道。苏轼伯父苏涣,始字公群,晚字文父(甫)。天圣元年(1023)始就乡试,明年(1024)登科,官至提点利州路刑狱。据宋陈天倪《颍滨语录》载,“颍滨尝语陈天倪云:亡兄子瞻及第调官,见先伯父,问所以为政之方。伯父曰:‘如汝作《刑赏忠厚论》。’子瞻曰:‘文章固某所能,然初未尝学为政也,奈何?’伯父曰:‘汝在场屋,得一论题时,即有处置,方敢下笔,此文遂佳。为政亦然。有事入来,见得未破,不要下手;俟了了而后行,无有错也。’至今以此言为家法。”

苏辙九岁那年在老家眉山第一次见到伯父,第二次见伯父就是在杞(雍丘,今杞县),“辙生九年始见公于乡,其后见公于杞”。

苏轼任职期间京城的先后寓、宅院:一是宜秋门里南园。嘉祐六年(1061)八月,苏轼、苏辙应制科考试,朝廷任苏轼大理评事、签署凤翔府判官。赴任前,苏轼在宜秋门里购得一住宅,名南园。

宜秋门为内城西墙南门,因唐汴州城称郑门亦称旧郑门,位于即今开封城西墙南门(小西门)附近。从州桥向西经宜秋门(旧郑门)至顺天门为京城的四条主要街道之一,为皇帝御路,街道宽20-50步,南园当位于御路一侧。南园四周高槐古柳,四面有院墙,园有堂、斋,檐下置木假山。庭前花圃“无数亩”,种植有翠竹、芦笋、石榴,有萱草、葵花、牵牛花,还有一座葡萄架。苏辙有《赋园中所有十首》将园中花草树木一一题咏,苏轼在凤翔作《和子由记园中草木十一首》。

嘉祐六年(1061)七月,五十三岁的苏洵任霸州文安县主簿,与陈州项城县令姚廦同修《礼书》。苏辙授秘书省校书郎充商州军事推官,苏辙以父亲年迈需人服侍为名未赴任,奉宫师居其中,苏洵在南园住了三年零十个月。

苏洵在南园房前檐下置木假山。三苏眉山老家原有一座木假山,南园中放置的这座木假山是嘉祐四年赴京师途中杨纬赠送的,苏洵视作“忘言伴”,并作《寄杨纬》诗表示“京中有幽居,吾将隐而玩”。“庭前三小山,本为水中楂。当前鉴方池,寒泉照谽岈。”(苏洵《答二任五言二十韵》)苏辙帮其父苏洵穿墙引水,置木假山于池中,水从池中溢出,在浇灌园中花草树木,苏辙作有《木山引水二首》,苏轼作《和子由木山引水二首》。尤其是苏辙在园中作诗,苏轼在风翔唱和,二人合著《岐梁唱和集》。苏轼兄弟一生唱和之作很多,但亲自编辑成书的只有这一部。

苏洵上班编《礼书》,下班在南园操弄花圃、为《易经》作注。治平二年(1065)四月二十五日《礼太常因革礼》书成,方奏未报而以疾卒。“自天子、辅臣至闾巷之士,皆闻而哀之。”(曾巩《苏明允哀辞》)苏轼兄弟在南园设置灵堂,英宗赠苏洵光禄寺丞,并敕官府备船载苏洵之丧回川。“三年弟子行丧礼,千辆乡人会葬车”。(欧阳修《苏主簿挽词》)朝野之士为之作挽词者有一百三十三人

二是范镇东园范镇东园,位于京城外城东门--陈桥门外。范镇,字景仁,时以户部侍郎致仕,东园是其别业。熙宁十年(1077年)二月,苏轼在此寓居两个月熙宁七年(1074年)十一月十五日,苏轼由密州知州改知河中府(今陕西永济西)告下,熙宁十年(1077年)二月十二日,至京城外城东门--陈桥门,为门者所阻,苏轼改知徐州,“有旨不得入国门”,遂寓居京师郊外范镇东园。时范镇致仕在东园别业休养。熙宁九年(1076年)十一月。苏辙自齐州至京师也在此寓居,受到主人的热情接待,《寄范丈景仁》:

京城冠盖如云屯,日中奔走争市门。

敝裘瘦马不知路,独向城西寻隐君。

隐君白发养浩气,高论惊世门无宾。

欣然为我解东阁,明窗净几舒华茵。

春天雪花大如手,九衢断绝愁四邻。

平明熟睡呼不觉,清诗渌酒时相亲。

《栾城集》卷六《雪中呈范景仁侍郎》:

羁游亦何乐,幸此贤主人。

东斋暖且深,高眠不知晨。

苏辙得知其兄来京,亲到黄河的边上迎接:

我兄东来知东武,走马出见黄河滨。

及门却遣不得入,回顾欲去行无人。

东园桃李正欲发,开门借与停车轮。

苏轼在东园寓居期间,范镇把别墅交给苏轼兄弟自己去嵩洛一游。苏轼兄弟在东园,访友、会友,为十九岁的长子苏迈娶妇石氏,请人为子苏迨治病。

苏轼访友、会友:创作了六诗三词,《送范景仁游洛中》,《次韵景仁留别》,三月三日,范镇前往西京洛阳游,作诗送之,范镇作留别诗,苏轼次韵答之;《书韩幹画马》。韩幹,唐代著名画家,以画马著称。驸马王诜知苏轼寓居郊外,三月二日致简苏轼在城外四照亭相见,席间赋《洞仙歌》、《喜长春》词二首。三月三日,又送韩干画图,请苏轼题跋,苏轼在画轴上作《书韩幹画马》诗。后又至京城王诜花园中相会。据《王直方诗话》载:东坡与孙洙(巨源)会于王晋卿花园中,与晋卿、孙洙在一起品茶、联对,苏轼并赋《满庭芳》词一首;《京师哭任遵圣》。任孜,号遵圣,四川眉山人,以学问气节和苏洵一样,名重乡里弟任师中,同举进士,官至中大夫简州平原县令卒。苏轼评价他“文章得少誉,诗语龙清壮”;《送鲁元韩知卫州》。鲁元韩,名有开,安徽亳州人。神宗时,因反对王安石变法,曾通判杭州,苏轼与鲁一起任职,此日,任卫州(今河南辉县市)知州,苏轼送之;《次韵子由送蒋夔代州学官》。

为长子苏迈娶妇:据《苏轼文集·卷五十三·与黎希声第三简》载:“向自密将赴河中,至陈桥,受命改差彭城,便欲赴任,以儿子娶妇,暂留城东景仁园中。”

为仲子苏迨治病:“都下道士李若之能之,谓之“布气”。吾中子迨,少羸,多疾。若之相对坐为布气,迨闻腹中如初日所照,温温也。”(《苏轼文集》卷七十三《李若之布气》)直到四月苏轼才与苏辙同行,沿汴河乘船赴徐州任。

三是阊阖门外白家巷:元丰八年十二月上旬末,苏轼再次回到京城居阊阖门外白家巷中。阊阖门为内城西墙北门,位于今开封城西墙大梁门处。该门址唐汴州城时称梁门,北宋时称阊阖,金元时称安利们,明清时称大梁门,今仍称大梁门,俗称西门。

苏轼不怕鬼。据李廌《师友谈记》载:一夕,次子迨(苏迨)之妇欧阳氏产后因病为祟所凭,曰:“吾姓王氏,名静奴,滞魄于此久矣。”公曰:“吾非畏鬼之人也,京师善符录者多,决能逐汝。汝善去,明日昏时,当用佛氏功德之法与汝。”妇辄合爪曰:“感尚书去也。”妇良愈。明日昏时,为自书功德疏一通,仍为置酒朒香火遣送之。顷,迨之妇忽云:“有贼,貌黑瘦,衣以青。”公使之索之,无有也。乳媪俄发狂,声色俱怒,如卒伍辈唱喏甚大。公注视之,辄厉声曰:“某即瘦黑衣青者,非贼也,鬼也,欲此媪出为我作巫。”公曰:“宁使其死,出不可得。”曰:“学士不令其出,不奈何,只求少功德可乎?”公曰:”不可。”又曰:“求少酒食可乎?”曰:“不可。”又曰:“求少纸可乎?”曰:“不可。”又曰:“止求一杯水!公曰:“与之。”媪饮毕,扑地而苏。

六君子齐聚苏宅。元祐时期“苏门”正式确立,也是“苏门”最称活跃繁盛时期。元祐二年的一个暇日,六君子齐聚苏轼宅中。苏轼时任翰林学士,忽有旨令其撰《赐奉安神宗御容礼仪》,使吕大防口宣茶药诏,东坡就牍书云:“於赫神考,如日在天。”然后问诸位:“能代下一转语否?”各辞之。东坡随笔后书云:“虽光明无所不临,而躔次必有所舍。”六君子“大以耸服”。

苏门士人造访。据梁建国先生在《朝堂之外:北宋东京士人走访与雅集》(《历史研究》2009年第二期)考证,元祐元年,黄庭坚曾独自来到苏轼家中。[31]元祐三年四月,李廌欲离京返乡,前来苏轼宅中作别,苏轼馆之于东斋,又怜其贫寒无以为生,将所得天厩马相赠,又亲笔作马券为据。黄庭坚则为之作跋,跋文中设身处地地考虑到李廌当卖掉此马,并指出马券上苏轼的墨宝将使之大大增值。李廌临走时,苏轼又“作诗送之”,[34]黄庭坚亦有和诗。[35]在这年的礼部试中,黄庭坚为参详官,与苏轼共同参与了录拔工作,因而二人对于李廌的意外落第都深表愧疚,于是在送行诗中既肯定其才华的出众,又鼓励其继续努力。

东坡在家巧拒谋官者。据《墨庄漫录》卷五载,“有一故人,与子由兄弟有旧者,来干子由求差遣,久而未遂。一日来见子由,且云:“某有望内翰以一言为助。”公徐曰:“旧闻有人贫甚,无以为生,乃谋伐冢,遂破一冢,见一人裸而坐,曰:‘尔不闻汉世杨王孙乎?裸葬以矫世,无物以济汝也。’复凿一冢,用力弥艰,既久,见一王者,曰:‘我汉文帝也。遗制圹中无纳金玉,器皆陶瓦,何以济汝?’复有二冢相连,乃穿其左者,久之方透,见一人,曰:‘我伯夷也?,瘠羸,面有饥色,饿于首阳之下,无以应汝之求。’其人叹曰:‘用力之勤无所获,不若更穿西冢,或冀有得也。’瘠羸者谓曰‘劝汝别谋于他所。汝视我形骸如此,舍弟叔齐,岂能为人也。’”故人大笑而去。

苏轼之弟苏辙在开封的府邸——东府。东府位于京城大内宫城正门宣德楼右掖门之前。宣德楼右掖门,非正门而在两旁,若人之臂掖也,故称宣德楼右掖门,在宣德楼右边者为右掖门,在宣德楼左边者位左掖门。宣德门南向正对御街,为全城中轴线,从宣德门到州桥是宫廷广场。广场东西两侧建有千步之廊,又称御廊,东西御廊向北正对宣德门两边的左右掖门。有“道床头枕驰道,双阙夜未央,车毂鸣枕中”之称。宣德楼右掖门位于今宋都御街与西门大街的交叉口处,北宋时期镇守宣德楼的石狮至今还保存在午朝门广场入口处。

宣德楼右掖门之前的东府,是宋神宗提议为执政大臣修建的府邸。据陈曦《东府纪》载,“国朝以来,尚袭唐故,大臣多不建里第,而僦居民间,乃出圣畫,新创二府,度地于阙之西南,自熙宁三年,兴柞东、西府,凡八位。明年八月,东府四位告成。东府庭院内还种植有梧桐树等。元祐六年(1091)二月,苏辙任尚书右丞。晋门下侍郎。尚书右丞为六执政之一,掌参议大政,位在六部尚书之上;门下侍郎为副相。苏辙上任后即迁居东府,直至绍圣元年(1094)四月以太中大夫知汝州止,一直居住在这里。

元祐六年(1091)二月,苏辙任尚书右丞。元祐六年(1091)三月苏轼被召入京,任吏部尚书,位在苏辙之下,后又改任翰林学士承旨、侍读。苏轼多次上疏辞免,五月行至南都,苏轼又上《杭州召还乞郡状》,在《辞免翰林学士承旨第一状》说:“兄居禁林,弟为执政,在公朝既合回避,于私门实惧满盈。伏望除臣一郡,以息多言。”元祐六年六月,苏轼自杭州召还,至赴颍州(今安徽阜阳)之前,寓居子由东府数月。

苏轼辞翰林学士的同时,苏辙却在辞尚书右丞,苏辙辞尚书右丞,曾四上札子,两上表章。他在《辞尚书右丞札子》中说,他学无他师,以父兄为师。“其后不幸早孤,(与兄)友爱毕至,逮此成立,皆兄之力也。顷者兄弟同列侍从,臣已自愧于心。今兹超迁,丞辖中台,与闻政事。而臣兄轼适自外召还,为吏部尚书,顾出臣下。复以臣故,移翰林承旨。臣之私意,实不遑安。况轼之为人、文学、政事过臣远甚,此自陛下所悉。臣不敢远慕古人,内举亲戚,无所回避。只乞寝臣新命,若得与兄轼同为从官,竭力图报,亦未必无补也。”

元祐六年(1091),苏轼在东府寓居数月后作《感旧诗》诗,留别子由去颍州任上。苏轼在诗中留下了“扣门呼阿同,安寝已太康。”寓居东府的难忘瞬间。苏辙在和诗中与兄长规划着“家有二顷田,岁办十口粮。教敕诸子弟,编排旧文章。辛勤养松竹,迟莫多风霜。”致仕后的生活。元祐八年(1093)八月,苏轼赴定州任,再次和苏辙在东府相聚,忆起三年三次相聚在东府的情景:“前年适汝阴,见汝鸣秋雨。去年秋雨时,我自广陵归。今年中山去,白首归无期。”并借白居易《杏为梁歌》诗意,语重心长发出“客去莫叹息,主人亦是客。”的警策之语。

刘继增(1957·12一),中国苏轼研究学会理事,平顶山学院客座教授,承担国家出版基金项1个,省部和地厅级项6个,出版专著3部:《三苏文化大辞典》(参编)、《苏东坡中原》、《苏东坡与平顶山》,发表论文50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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