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贵阳唯一的抗战烈士公墓

花溪这个防空学校死难将士公墓,是贵阳市境内唯一的抗战烈士公墓,改哥虽然已经关注好几年了,但苦于手头资料的有限,一直未查到具体所在位置。大概一月前, 老爹的好友钱伯曾询问改哥该处的所在,改哥只能把从新闻报道上找到的线索,即位于“花溪奶牛场落窝土”这一地点告知。 钱伯于2017年5月21日驾车前往花溪大寨村,在村委知情人罗肖富等人的带领下,总算找到了实地,拍回了几张照片, 并获悉该墓原址位于花溪国宾馆后山。 钱伯还说,此地十分偏僻,若不是有人带路,肯定是怎么也寻不见的。

但改哥和老爹都不信这个邪,既然 钱伯 已经拍到照片可作参考,加上这几年寻访文物古迹的经验,不相信会找不到。2017年6月10日下午雨过天晴, 改哥和老爹 来到花溪开始此次艰难的寻找。

我们先是来到马洞村, 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所谓“落窝土”的位置。掉头转回来路,在半路上见到一位老爷子正在地里干活,改哥详细询问之后得知附近只有一个叫 “落窝”的地名,位于马洞村西侧。于是又折返到马洞村村委会,可是值班的几人均表示没听过改地名。接着按照种地 老爷子的提示,继续向西来到马东小学的三岔路口,老爹进院子与这家的一位中年大哥交谈后得知,这位大哥是一位退伍老兵,还曾到云南腾冲越南老山祭奠过烈士。因此他虽然不清楚这附近哪有个落窝土及抗战公墓,但热心地当即打电话询问了一位当地的老师,没想到这位老师在电话里立即告知了 抗战 公墓的准确位置即抵达方向。但据说该地并不叫 “落窝土”,而是叫作老凹(贵阳话念洼)窝。

改哥和老爹按照提示来到老凹窝,顺利找到了钱伯照片上的参照物——一片已经拆迁的房屋废墟及一条沙土小路。但是仍然不知要找的 抗战 公墓在哪里。没办法,只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山坡上乱撞,看看碰运气能不能找到。结果踩了一脚泥,仍然没有找到跟参考照片上一致的拍摄角度,说明还是没有找对具体位置。

这时改哥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参考照片上的细节,发现照片右侧有并排的电线杆,说明公墓应该在这路旁溜电线杆的南侧。仍然同之前几次艰难寻找古墓老坟的经历一样巧合,老爹刚喊完“烈士们显显灵 吧 ”,我们就发现了一条从路边下到山坡上的废弃小道,或者说只是一个不太显眼的通道,根本算不上路。经过一片已经结了果的梨树之后,终于看到了预期中的白色石碑。

这是1995年花溪招商办迁坟至此时所立的纪念碑,但碑文内容过于简略了,对于这处公墓的来历更是说得不明不白,甚至有误导后人的嫌疑,因为完全没提到防空学校众多官兵同时死难的真实原因——1944年11月发生在广西南丹县六寨镇的“六寨误炸惨案”。这些烈士死难的原因其实并非十分光彩,其实是由于某个译电员在翻译六甲这个轰炸目标地名时,错当成了广西的六寨,于是本打算前去“天火焚魔”的美军第十四航空队B-29机群,根据错误的情报把灾难降临在了我方军民头上,造成了二战史上著名乌龙事件“六寨误炸”,其后果严重程度,堪与“花园口决堤”与“长沙城大火”相比,甚至成为”一粗心犯下天大过失“的经典案例。奇怪的是,贵州这边相关的文史资料,往往把这段历史记述为“独山麻尾误炸”,细节也与一般的记载资料不符。实际上独山县麻尾镇与南丹县六寨镇确实相距不远,但因为炸死的主要是国军官兵就懒得去作考证,然后在各种文献上以讹传讹,这种态度好像不太可取吧。其实改哥只花了一天的功夫,基本就已经把“六寨误炸”的一些疑问弄清楚了,此处不表,另文再说。

纪念碑的左右两侧,分别只有两块残缺的墓碑,墓主人分别是——机械员上尉赵铁城

机械士谢俊X

少尉邓三林

中尉司藥张志方

公墓里原有的其他的墓碑不知所踪,应该是文革时期被砸烂,然后被附近居民抬走当作石材使用了,1995年迁坟于此的时候便已经找不见了。

迁坟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又过了二十多年,大概现在很少有人过来祭扫了。

这景象,正所谓荒冢一堆草没了。

附近的民房都已经拆迁成废墟了,不知这处抗战烈士公墓,是否又要面临搬迁。

纪念石碑刚好位于砂石路旁花东线009号电线杆的 正 南侧,所以只需要找到这根电线杆,即可确定墓地位置。

最后附上周边的卫星地图及抵达路线,方便欲亲往实地的朋友 前去吊唁。

此处比较偏僻,只能自驾前往。从贵阳城区方向沿甲秀南路(花溪二道)过来的话,过了花溪二桥和阳光水乡十字路口后,在大寨十字路口右转,行驶到花溪国宾馆门口左转,然后沿着金叶路一直往马洞村方向走就行了。到了导航地图标记为哑巴坡的岔路口时,转入可行车的单车道砂石小路即可下到老凹窝(官方名称为“落窝土”)。只要找到路边的花东线009号电线杆,即可确定该文物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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