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千年古城被誉为欧洲最美城市,它的多重魅力何以令世人惊艳?

欧洲有很多美丽的城市。法国巴黎英国伦敦意大利罗马希腊雅典都是举世闻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和旅游观光胜地。但在中欧,有这样一座小城,它已在波西米亚的丘陵之上静静地安坐了千年之久,却始终低调内敛、不事张扬。因此,在欧洲的城市中,它算不上很知名。然而,这座不算著名的小城,被许多对欧洲有着深入了解的旅行者誉为“欧洲最美的城市”。它的多重魅力,更是令世人惊艳!

布拉格老城广场

这座小城,就是捷克共和国的首都——布拉格。

布拉格城堡上,我们可以俯瞰布拉格全城的风貌

笔者来到布拉格之前,对布拉格一直十分向往,但对“欧洲最美城市”的盛誉却也心存怀疑。然而,当我真正来到布拉格,在矗立于伏尔塔瓦河边的布拉格城堡上俯瞰整个城市的全景时,我彻底被布拉格这座城市无比绮丽、无比壮观的基本态势深深震撼!一个城市竟然建在七座丘陵之上,伏尔塔瓦河弯曲地穿城而过,河上有十几座形态各异的大桥,城中的高塔、教堂的穹顶、宫殿与民居、花园小岛一一倒映在河水之中……看到这些,即便我还不认为布拉格是欧洲之最,也不得不承认那些旅行者的激赏不无道理。

布拉格各种各样的建筑和谐共存,整个城市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布拉格仅以其壮观的城市格局,就足以让欧洲的很多城市自愧弗如、“俯首称臣”,何况它还有那么多精美、珍奇而浪漫的古典建筑。布拉格历史城区完整保留了整整11个世纪以来的独特建筑。这里所有历史时期的各种风格的建筑和谐共存,令人无比叹服!在布拉格,我们可以看到罗马式的圆形教堂、哥特式的主教座堂、巴洛克式的礼拜堂、文艺复兴式的宫殿和花园、新艺术风格的建筑、立体主义和现代风格的建筑……可以说,布拉格荟萃了不同时间、空间的建筑艺术。因此,布拉格古城于1992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世界上首个全城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城市。

从伏尔塔瓦河的对岸远眺布拉格城堡区

作为波西米亚王国的标志和象征,拥有1000多年历史的布拉格城堡毫无疑问是来到布拉格的必游之地。城堡始建于公元9世纪,以前是波西米亚王宫,现在是捷克总统府。布拉格城堡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堡建筑群,古老的宫殿、官府衙门、教堂、修道院、防御工事、花园、楼台等各种类型的建筑和谐共存,构成了一幅幅绝美的画卷。其中,哥特式的圣维特主教座堂是布拉格城堡最重要的地标。这座主教座堂不仅壮观、华美,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还是布拉格王室加冕之所与辞世后长眠之所,因此在捷克有着极崇高的地位。这座主教座堂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四世于公元1344年下令建造的,教堂的建造持续了将近600年的时间,直到1929年才最终建成。在这座宏大的主教座堂内,我们可以看到壁画和半宝石装饰的圣瓦茨拉夫小礼拜堂。礼拜堂内是圣人瓦茨拉夫的棺墓。主教座堂的地下墓室中安放着波西米亚历代国王的石棺。皇冠储藏室中则存放着国王加冕的法器……

圣维特主教座堂内景

圣维特主教座堂外观

查理四世统治时期,布拉格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的京城,波西米亚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的核心,布拉格迎来了它建城史上的鼎盛时期。许多著名的建筑,都是在这一时期建造的,比如伏尔塔瓦河上的查理大桥。查理大桥是布拉格人在伏尔塔瓦河上修建的第一座桥梁,始建于公元1357年,竣工于公元1402年。此桥是遵照查理四世之命而建,因此得名查理桥,是捷克现存较大的古桥,也是连接布拉格老城、小城和布拉格城堡的交通要道。查理桥以罗马天使桥为样板,是典型的哥特式建桥艺术与巴洛克雕塑艺术的完美结合。桥的一端入口处耸立着查理四世的全身雕像,两侧是带有巴洛克式浮雕的哥特式门楼。桥两侧石栏杆上有30座雕像,为天主教圣徒和保护神,造型有女神、武士、人面兽身和兽面人身像等。查理大桥以其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建筑艺术成为捷克较负盛名的古迹之一。

查理大桥与伏尔塔瓦河游船

伏尔塔瓦河两边的建筑也都值得观赏

可以说,每一个到访布拉格的旅行者,都一定会被布拉格的城市格局与建筑艺术深深震撼。这是一种直观的震撼。然而,让布拉格臻于伟大的,绝不仅仅是城市格局与建筑艺术。为了探寻属于这座城市的更深层次的文化内涵,我决定追随一位享有世界声誉的大师的足迹,去他的故居所在地——布拉格城堡中的黄金小巷走一走。出乎意料的是,黄金小巷是一条非常狭窄的小巷,而卡夫卡的故居(黄金小巷22号)也很好找,是一座蓝墙红顶的小屋舍,从外观看,内里的环境也一定如这条小巷一样逼仄而压抑。这样的地方今天看起来仍然让人觉得有些气闷。于是,我开始揣摩那位清瘦忧郁、深眼高鼻的保险公司职员站在这儿时的目光。谁知一揣摩便觉胸闷气塞,真奇怪遥远的阅读记忆竟有如此强烈的功效。

布拉格老城的寻常街巷

卡夫卡所在的犹太人群落,在当时既受奥匈帝国排犹情绪的打击,又受捷克民族主义思潮的憎恶。在这种气氛中,父亲的紧张和粗暴,又近距离地加剧了卡夫卡的生存困境。这种生存困境的扩大,恰恰是人类的共同处境。在这种处境中,卡夫卡开始悄悄写作,连最要好的朋友布洛德也被瞒了好几年。四十岁去世时,卡夫卡给布洛德留下了遗嘱:“请将我遗留下来的一切日记、手稿、书信、速写等等毫无保留地统统烧掉。”幸好,布洛德没有忠实地执行这个遗嘱。卡夫卡死在维也纳大学医院,尸体立即被运回布拉格。当时的人们还不清楚,运回来的是一位可以与但丁、莎士比亚、歌德相提并论的划时代作家。布拉格已经拥有了世界级的文化重量。

与卡夫卡同时,布拉格还拥有了写作《好兵帅克》的哈谢克。二人几乎同时出生又同时去世,他们有一种深刻的互补关系:卡夫卡以认真的变形来感受荒谬,哈谢克以佯傻的幽默来搞乱荒谬。这样一个互补结构出现于同一座城市已经够让国际文化界羡慕的了,但几十年后居然有人提出,意义还不止于此。他说:“卡夫卡和哈谢克带领我们看到的荒谬,不是来自传统,不是来自理性,不是来自内心,而是来自身外的历史,因此这是一种无法控制、无法预测、无法理解、无法逃脱的荒谬,可称之为‘终极荒谬’。它不仅属于布拉格,而且也属于全人类。”

说这话的人,叫米兰•昆德拉。现在谁都知道,昆德拉本身也是一位世界级的小说大师。他连接了卡夫卡和哈谢克之后的文学缆索,使布拉格又一次成为世界文学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标!

布拉格老城广场

市政厅上俯瞰布拉格老城区

离开了城堡区,我独自一人来到老城区漫步。我知道这边游客相对较少,当地人相对较多,我想看一看布拉格人的生活状态。在与他们不多的接触中,我感到他们中的大多数都精神饱满,焕发着蓬勃的生命活力。他们的热情幽默、轻松愉悦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而他们从容不迫的神情、踏实稳健的步伐、自由而安逸的生活状态更是令人歆羡、令人感动!捷克前总统、著名作家哈维尔说:“健康的政治鼓励人们真实地生活,自由地表达生命。”在布拉格人身上,我看到了哈维尔所说的生活状态。在这种生活状态下,人不为外物所役,因而不再处于“非我”的状态,自由无碍、坦坦荡荡,从而找回“真我”、回归人性。布拉格人的生命状态,就如经纬着这个古城的条条青石街巷一样,平实、耐久而悠长……

空中视角看布拉格老城广场

圣尼古拉斯教堂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布拉格著名的老城广场。站在老城广场放眼望去,任何一个街道都有六七百年以上的历史。暮色中,我随便走进一家波西米亚式的咖啡馆。在这里,我可以忘却人事的纷扰,让平日里无休无止的奔忙与争逐稍息,一边品尝甘醇的冰镇比尔森啤酒,一边沉醉在极具文化魅力的氛围里。这种穿越历史与未来的体验,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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