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是突厥人吗?她的雕像为何会成为草原石人中唯一的女石人?

新疆草原石人不全是少数民族的男人,有一尊为女性,是家喻户晓的汉族女将军

提示:新疆神秘的草原不全是少数民族男人,有一尊为女性,而且是个汉族女将军,她就是在中国家喻户晓的巾帼英雄——樊梨花

我们是在石包城这个地方,真正接触到历史上的这位名女人的。

石包城是一个乡,是甘肃酒泉肃北蒙古自治县下辖乡。我们弄不清什么原因,乡政府搬迁到了榆林河西边的一块空地上,在乡政府旧址所在的唯一一条街道上,我们拍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前的招待所与汽车站,招牌朴实得让人感动。

在“招待所”附近的一个院落,我们找到了一段依然耸立的古城墙。起初的时候,我们以为它是一座烽火台,但它是城墙的一角,可能为一个岗哨的所在,要比其它残存城墙高出许多,如此才没有被淹没在后建的土坯房与杂物中。在湛蓝的天空下,它依然高傲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据说,这个地方就是唐朝著名女将军樊梨花的住所,她就是在这里与唐朝名将薛仁贵的儿子薛丁山成亲的。

樊梨花和薛丁山一样自告奋勇,要解父亲的心头之急,披挂上阵,来与薛丁山交锋。可是,谁会想到呢?这个如花似玉、能征善战的女子,竟然在两军阵前爱上了自己的“敌人”,乃至于最终随薛丁山一起西征,为大唐立下不朽功勋,成为薛家军的灵魂性人物。

演绎的事儿让我们分不清哪儿是真的、哪儿是假的,演绎却让我们知道,相对花木兰、穆桂英、梁红玉等巾帼英雄,樊梨花身上的神话色彩似乎还要浓厚一些。

在小说的樊梨花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当樊梨花劝说父亲樊洪时,樊洪很生气,便挥剑要砍樊梨花。梨花在躲闪中,破灭了照明的蜡烛,樊洪祭出飞剑,没刺中樊梨花,却在墙上反弹回来刺中了自己,以致丧命。樊梨花的哥哥樊龙、樊虎闻讯赶来,不听梨花解释,挥刀要砍。两人夹击樊梨花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被樊梨花躲开,结果,樊龙的刀砍了樊虎的脑袋、樊虎的刀砍了樊龙的脑袋,两人也都死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当面对这据说是樊梨花的住所,我们还是忍不住将它想了起来——美好的爱情啊,要付出这么多的人命与代价!

石包城乡这个名字显然是因石包城而来的,在这里除了樊梨花的住所,还真有一座被石头包起来的城。其修建在悬崖峭壁之上,据说也是唐代樊梨花的城堡——当年,唐朝大将薛丁山路经寒江关时,被樊梨花率大军3次围困,逼迫成亲,薛丁山表面应许,继而又3次休婚。后来薛丁山在白虎关(安西县白墩子)被哈密国将军杨凡阻截,无法前进。只得三步一下跪,五步一叩首,三请樊梨花相助解围,于是二人结为夫妻。最后,樊梨花率军出寒江关(石包城),与薛丁山的唐军汇合,夫妻一同进军西域……

石包城巧妙地利用了地形,修建在盆地西部一座相对高度约50米的山岗上,城堡东西长144.4米,南北宽77米,城门面南而开。城墙为就地取材的花岗片麻页岩和石灰岩垒砌而成,城垣残高6-9米,宽1.7-5米,四角呈四方形,都被石片“包”着。城墙四周还挖有护城壕,壕宽约20米,深约15米,壕沿用石块夹白茨筑成。城北小山头上开出一平场,场面略呈方形,每边约60米,可能是当时习武练兵的校场,其边缘也用麻岩垒砌。

城内分布房屋建筑20多处,但现在仅留墙垣残迹,房墙也用石块垒砌,残高0.5-1米不等。当地群众曾在城内采到青铜箭头、铁制宝剑及夹砂红陶和灰陶片,其纹饰多为绳纹、垂帐纹……这样的石城,在甘肃仅此一处。

石包城海拔2247米,在这样一个不算太高的高度上,我们首先感到的是:天空变远了,地球变大了,心胸变得开阔了。

远大的天地是:这座城分明把这块盆地能够完全装在“心里”,前方由南至东西呈圆形有力包裹着它的是祁连山,它就站在这个被山围成的“圈”的北口,后方是锁阳城所在的瓜州。东边是祁连山西段北麓支脉鹰咀山与鄂博山之间的隘口水峡口通道,由此可通往昌马盆地、玉门嘉峪关、酒泉;南边为祁连主脉大雪山与野马山之间的龚岔口,由该口向南越龚岔达坂可通青海高原;西边则是我们来时的那条路,经红柳峡可通往肃北、阿克塞敦煌

开阔的心胸随着天地,但又被眼前的美丽不断丰富:城东不远,榆林河蜿蜒穿过草原,像一张绿茸茸的毛毯上缀以银线。城下,有一条宽约丈余的乡间土道,道旁浅溪潺缓,人家三五。城南,海拔5483米的大雪山主峰遥遥在望,银装素裹,直插天际,在蔚蓝色晴空的衬映下,显得分外妖娆……这个时候,包城的石头就是激荡于胸的文字,凝固着前人的艰辛,却又不小心流淌出了古人的智慧。

这样的一座城真的和樊梨花有关系吗?我们不能肯定,史籍给我们的正确答案是这样的:石包城又名壅归镇,汉为敦煌郡广至县辖,魏袭汉制,晋归宜安县辖,隋隶属敦煌郡制,唐归瓜州常乐县管辖。根据城的结构和地面暴露的遗物分析,初步断定相当于东汉至魏晋之间的建筑,可能是对羌人作战的军事设施。

即便如此,在石包城,我们依然能看到樊梨花西征的形象和足迹,虽然有些遥远,但却是非常贴近的。

在新疆塔城地区的托里县额敏县的草原上,至今保留着一些用花岗岩雕制的草原石人,它们亦是新疆草原上的一道人文历史景观。和新疆其他地方的石人一样,这里的石人也有着许多美好的传说。在额敏县中国和哈萨克斯坦边防线附近的巴依木扎牧场有一尊石人,是一尊女石人,这在草原石人很是少见,甚至可以说是唯一。

这尊草原女石人由整块匹花岗岩所刻制,如真人搬大小,两道柳叶眉,前额如串珠的饰品,是位典型的中原美女,据说,它的原型就是唐朝女将樊梨花。

当地哈萨克族牧民从以前生活在当地的蒙古族牧民搜集到了这个传说,而在巴依木扎山口,离无底湖东北约3公里的塔尔巴哈台山脚下,耸立着一个高约2米、面积400多平方米的土夯建筑,相传是樊梨花的点将台

站在那里,似乎可以看到当年的樊梨花西征来到这里挥斥方遒、指挥若定的威武形象;樊梨花西征,兵强马壮、浩浩荡荡、西征时空前的盛况。甚至,额敏县政府、巴依木扎驻地边防连还借助樊梨花点将台这一历史故事,在离樊梨花石像2公里处的前哨哨楼左侧修建了樊梨花点将台石碑,碑上刻有樊梨花西征到此平定突厥进犯征战故事的碑文。

一个女人就这样把两个地方联系在了一起,一个女人也就是这样把许多地方联系在了一起。在石包城这个地方,我们想得最多的是——据《北史·突厥传》和《隋书·突厥传》记载,突厥战士生前杀一人,死后则在墓前立一石,有的成百上千,以此来昭示突厥武士的显赫战功,草原石人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石”,然而,一个非突厥的女人却又实实在在地站在了额敏的草原上!

我们这个民族就这么有意思,融合与征战总是相伴相随的。当樊梨花以女性的姿态在站成草原石人,我们想到的是曾经在河西走廊乃至整个北方的少数民族迁徙中原、学习汉语,而中原和汉族也对北方民族的生活用具、服装音乐均感兴趣,并开始普遍食用牛羊酪浆。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都认为很多的民族消失了,但其实是他们都悄悄融入了汉族,草原上的樊梨花让我们感受到了中原文化的强大和胜利,而突厥人也正是在这种胜利里融入了中原民族与边疆其他少数民族的。(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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